少年不安分的動作讓時霽後背發麻,他實在是想不到黎忱接下來還會做哪些更變態的事。
他掙紮著踢了踢腿,想讓黎忱鬆手,少年偏偏喜歡和他對著幹,抓著時霽腳踝的手故意用力,虎口恰好卡住時霽的跟腱,他張開嘴,露出銳利的犬牙,狠狠往軟綿的皮肉上咬了一口。
時霽沒忍住悶哼一聲,小腿肚輕微顫抖著,沒過一會兒黎忱抬起頭,垂眸盯著眼下一圈顯眼的紅色牙印。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指腹蹭著那圈屬於他的深深淺淺的痕跡。
指尖帶著灼熱的溫度,沿著這塊咬痕旋轉,他細細感受著時霽的顫抖,微微揚起紅潤的嘴角,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黎忱順勢俯下身子湊過去,另一隻手撐在時霽身側。
“哥哥怎麽能趕我走呢。”黎忱眨了眨眼,上下翻飛的睫毛宛如蝴蝶扇動的翅膀,語氣裏的可憐與緊握著他的那隻手形成反差。
時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他緊緊蹙起眉心,抖著聲音吐出幾個字:“疼.....”
“真的很疼。”
(這裏是腿疼,沒有幹別的,真的沒有幹!)
也許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太委屈,黎忱著急忙慌地把手收了回去,他立馬直起身子,滿臉焦急地看著時霽被硬生生掐紅的地方。
附著在上麵的紅暈似乎一時半會無法消散,黎忱隻好彎下腰湊近,一邊道歉,一邊鼓著腮幫對著時霽的腿呼呼吹氣。
麵前的男人仍然控製不住地顫抖,黎忱以為是真的把他疼到了,於是伸出手替時霽按摩,他的動作輕微謹慎,時時刻刻觀察著時霽的狀態變化。
“抱歉,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黎忱低聲開口,話裏話外裹挾著滿滿的愧疚,“我睡不著是因為......”
他頓了一秒。
“有話想問你。”
黎忱的喉結滾動幾下,他扯過自己剛才抱著的枕頭墊在時霽膝蓋下方,聲音悶悶地繼續說道:“哥哥是不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時霽半死不活地回答:“和你有什麽關係。”
黎忱早就習慣了時霽的嘴硬,他自顧自地補充道:“比如說,係統。”
他一說完,立馬閉上嘴,直勾勾盯著時霽,隻有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下。
下一瞬,黎忱手中一空,原本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人突然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往後一跳,接著預料之中不小心踩到了床的邊緣,整個人以屁股著地的姿勢摔在了床下。
本來時霽好不容易緩了過來,黎忱的問題卻活生生給他造成了第二次暴擊,他摔下床時前幾秒居然無法感知到疼痛,直到遲鈍的思緒慢慢連接上大腦神級,時霽才感受到了尾骨傳來的陣陣劇痛。
好像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