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也敗了,淳於瓊生死未卜,還能有誰挽救得了這個局麵?”

田豐逃出很遠之後,發現沒人追擊,才停下來稍作休息。

“現在我損兵折將,沒能救下淳於瓊,又把張郃折了進去,這要是回去見了主公,該怎麼辦?”

田豐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問題。

“有了,我隻管把責任推給張郃,反正他也被關羽擒了去,就說他臨陣投敵,導致我應顧不暇,遭此大敗!”

這麼大一口黑鍋,誰都背不住,隻能委屈張郃了。

田豐帶著殘餘兵馬回去見袁紹,此時的後方更是亂成一團糟。

戰場變得混亂不堪,袁紹的命令下發之後不能得到很好的執行,下麵的有下麵的想法,導致敵軍的騎兵可以在連續出現在多處戰場之上,阻攔救援前線的袁軍。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裏給你們慣壞了,真遇上強敵,竟然表現地如此不堪!”

袁紹氣得在營中開始摔摔打打,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主公!主公!”

眾人抬頭一看,乃是田豐回來了。

“你不在前方督戰,回來幹什麼?”

袁紹一看見田豐,心想準沒好事,已經想好怎麼開罵了。

“主公!張郃叛變投敵,投降劉備去了!我遭遇多路人馬圍攻,隻能敗退下來!”

“什麼?”

不等袁紹先發火,沮授第一個跳了出來。

“田豐,紅口白牙你可不能隨便亂說話,張郃雖然是韓馥舊將,可這麼多年追隨主公都沒有二心啊!他為何會投敵?”

“人心難測,隻怕是也受了許攸的蠱惑,覺得我們不行了!”

田豐現在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兩個不在場的人,想辯駁他也辯駁不了。

隻是沮授覺得事有蹊蹺,張郃要是想好了叛變,完全可以選擇更好的機會,讓袁紹遭遇致命一擊。

說明這裏麵可能還有隱情,隻憑田豐一家之言,不能全信。

又一聽說張郃已經不在前方,沮授也不好幫他說話,萬一張郃是真當了二五仔,沮授不是白說情了。

司馬遷和李陵的舊事還擺在那呢!

“這麼說來,前方都潰敗了?”

“隻剩……隻剩淳於瓊還在抵擋……”

“不對!我已派高幹增援你,為何還會敗了如此之快!”

袁紹猛地想起這一茬。

“這……”

田豐來時匆忙,忘了想這一茬。

“方才我遇到牽招的堵截,想要救援淳於瓊卻不得,隻好讓高幹先我一步增援過去!”

“那他現在在哪?”

“這……我也不知……”

田豐哪知道高幹跑哪去了。

按理說他應該會撞見關羽才對,可為什麼隻見關羽不見他回來呢?

難不成他也被殺了?

田豐想想覺得不可能,那關羽也太變態了不是?

這麼短的時間連續擊潰幾路兵馬,就是呂布親至也不可能做到。

“主公,事已至此,兵敗已成定局。趁我軍元氣未傷,應該早早下令撤退,以期日後再戰!”

“就這麼退了?”

袁紹也感到一陣有心無力,淳於瓊的問題不解決,全局戰場的局麵就打不開。

加上冀州沒有了騎兵助陣,在行動上總是慢半拍,現在就出現了被關羽牽著鼻子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