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毓正值興頭上,煙花雖已落幕,可他的興致卻正盛,他繼續下令讓眾卿家回殿中把酒言歡,眾人忙附和著,也對剛剛的舞蹈和煙花皆意猶未盡……
正當奉天毓欲抬腳踏上階梯時,忽然從暗處的假山旁跳出一名蒙了麵的男子,手中的短刀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著寒光,眼神陰狠而決絕,由於距離太近而速度極快,來不及反應的奉天毓被短刀割傷了手臂,大臣們都嚇得慌作了一團,嬪妃們更是嚇得連連尖叫,四散而去。
隻有皇後在第一時間來到了奉天毓的身邊,驚慌的對旁邊的婢女說道:“快……宣太醫……”
轉而一把扶住身旁的奉天毓,關切的詢問著,奉天毓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好在隻是皮外傷,便柔聲對皇後說道:“朕沒事,皇後莫擔心。”
奉天一見狀將顧婉吟往後一拉便飛身向前,男子還來不及反應,重重的一記飛腿便踢在了蒙麵男子的胸口,男子瞬間便倒地,繼而有些艱難得站起身來,奉天一厲聲道:“你是何人?是誰引你入宮?”
卻不料男子繼續手持短刀飛撲而來,口中還大喊著:“狗皇帝,我取你狗命!”
奉天一飛身和男子纏鬥起來,男子功力不敵奉天一十分之一,三下兩下便被奉天一打的連連敗退,奉天一對著身後的禦林軍揮了揮手,眾人便齊齊將蒙麵男子包圍住,奉天一退後兩步,悄聲對身旁的侍衛說道:“小心,抓活的!”
侍衛點了點頭,便揮手示意手下從背後突襲,可終歸是晚了一步,蒙麵男子已在眾人麵前緩緩向後倒去,不一會兒便沒了生息,隻是雙目圓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丞相所站的方向。
侍衛去上前查看屍體之時,竟從屍體的懷中搜出了丞相大人的宮牌,而且懷中的信箋之上,寫著的……赫然是丞相的字跡。
此時,太後在朝中的親信便站出來說道:“請皇上太後徹查此事,絕不能姑息任何對天子和朝廷有威脅的人。”
此話一出,便有不少人隨聲附和,
奉天一眉頭一皺,大聲說道:“大人如何能斷定就是丞相大人所為,若說嫌疑……在座的任何一位都脫不了幹係!”
眾人一聽,皆滅了氣焰,紛紛退後不再言語。
太後親信依舊堅定的說道:“璟王說的是,那便讓大家都接受調查……”
說完雙手對天作了作揖,繼續說道:“讓皇上太後來定奪。”
奉天一不再言語,轉頭看見站在遠處的顧婉吟,她呆滯著雙眼,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泛白的嘴唇微微的抖動,拚命的搖著頭,始終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奉天一心疼的看著眼前的人,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差人告知等候在宮門外的槿榮將顧婉吟毫發無損的護送回王府。
偏殿中,太醫已將皇上的傷口包紮好,也認真的檢查了傷口,所幸刀鋒上並未塗有任何有毒的東西,傷口也隻是皮肉傷,並未傷及筋骨。
“丞相大人,跟奴才進來吧!”
總管太監將丞相帶入偏殿中,見皇上太後和璟王都已在殿中,丞相雙手作揖,跪在地上,聲音渾厚有力。
“老臣參見皇上,太後娘娘……”
奉天毓低垂著眉眼,讓人看不出表情。
“愛卿免禮,起來說話……賜座。”
丞相挺直了背脊,眼睛始終直視著前方,他知道是有人刻意陷害,為的就是在眾人眼前坐實了他有謀逆之心的想法,況且……蒙麵男子內襯裏穿的還是異族人的服飾。
奉天毓抬起手邊的茶杯,卻因手臂的傷口而疼得有些手抖。
太後卻微眯著眼睛似在養神一般,奉天一卻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現在顧婉吟怎麼樣了,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一直刻在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