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叫什麼！？”攤販煩躁的捂住耳朵，抬手將顧小菱的符紙丟到地上：“你憑什麼說這是從我這買的，你不要隨便拿張口就來汙蔑我！”
“我就是從你這買的！才買不久還有付款記錄！”顧小菱安撫怦怦直跳的小心髒，迅速拿出手機給圍觀的鬼看了個遍：“大家看清楚了，一千塊買的！”
攤販不屑的呸了一聲：“你買了我的鬼神木符紙，轉頭拿了一張黃紙找我退款，我看你才是騙子！”
“你怎麼倒打一耙！”顧小菱氣急敗壞想要繼續跟他理論，卻被一把推開。
“你不就是覺得一千買一張鬼神木符紙貴了嗎，給你退一百總行了吧，別在這胡攪蠻纏。”攤販說的煞有其事，還真拿出手機裝模作樣了起來
“沒看出來，小姑娘家家的，為了那點錢還汙蔑別人！”
“就是，真是鬼不可貌相啊！”
四周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你！”顧小菱氣血上湧，但又苦於沒有證據，隻能幹瞪眼。
但她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快又恢複如常，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既然你我都爭論不出一個結果，那不如就讓事實說話吧。”
“你什麼意思？”
“這是真話符，隻要貼上就能吐露真心，你賣符紙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它吧。”顧小菱從納袋裏抽出兩張符紙。
攤販定睛一看，雖然上麵字跡潦草醜陋了些許，但這的確是真話符的符咒，臉色瞬間有些難看，硬著頭皮道：“真話符是高階符咒，你能使出來？”
“能不能使出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顧小菱轉過身把人群中的閻澪拉了過來，觸碰到他指尖，一片冰涼，但她無暇想那麼多，高聲道：“就讓閻王大人來做個見證！”
“閻王大人？”
“那是閻王大人啊！”
四周聚集的鬼怪們停止了議論，騷亂著匆忙行禮。
閻澪垂眸看著顧小菱毫不顧忌的緊握自己的手，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經化成鬼了，她的手卻溫暖異常。
“閻閻閻王大人！”攤販臉色大變，之前鎮定自若的模樣瞬間瓦解。
“那就請閻王大人先詢問我吧。”顧小菱將其中一張符紙貼在自己的身上。
閻澪看著她表演的起勁，難得開口配合：“你可是被他蒙騙，花一千冥幣買了一張黃紙？”
“是。”
顧小菱呆滯的點了點頭。
閻澪伸手將符紙拿了下來，她的眼睛這才恢複清明。
轉頭，將另一張符紙遞了過去，顧小菱莞爾一笑：“該你了。”
攤販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手始終不敢接過，看著在看到閻澪冰冷的眼神後汗毛豎起，猛地一下跪倒在地，顫抖道：
“是是是我騙了這位小姑娘，都怪我貪心，我這就把錢都退給你！！”
“什麼？閻王大人早就下令不允許賣假，他居然還敢往槍口上撞！”
“太過分了，欺騙人家小姑娘！”
鬼怪們憤怒的指責，甚至有鬼拿起雞蛋就砸到了他的臉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既然違反了規定，什麼下場不需要我多說吧。”閻澪眼神銳利，帶著刺骨的寒意，聲音低沉。
鬼差很快趕到，同閻澪行禮後一左一右架起攤販就往人群外走去。
顧小菱心滿意足的看著退回賬上的一千塊，好奇問道：“他會是什麼下場啊？”
“惡意抬價售假者，斷指。”閻澪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麼嚴重？！”顧小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心裏倒是對這個摳門老板有了幾分敬畏。
沒想到他還設定了專門的規定整頓市場，以後就不擔心買到假貨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