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今年四十有三,在家中排行第二,因為臉上長滿了麻子,被人稱為王二麻子,真名已經被大家遺忘了,因為長相奇醜,再加上遊手好閑,家裏給他說了多門親事,沒有哪戶人家願意把閨女許配給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的爹娘去世後,就沒有人管他了,王二麻子行事更加肆無忌憚,反正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做事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是李家鎮上出了名的潑皮無賴。
李家鎮九成以上的百姓都姓李,王二麻子不敢招惹李家族人的女眷,便把魔爪伸向了異姓的孤兒寡母,年輕貌美的彩鳳沒少遭王二麻子的欺負。
王二麻子有賊心沒賊膽,再加上李家族人的約束,王二麻子也不敢胡來,彩鳳失蹤後,捕快找王二麻子問過幾次話,李友緣一開口詢問彩鳳的事情,這才引起了王二麻子的不適。
“你最後一次見到彩鳳是什麼時候?最近你家裏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除了偷看彩鳳洗澡,你還有沒有對彩鳳做過過分的事情?”
李友緣一連拋出三個問題,目光緊盯著王二麻子,人有三魂七魄,一般情況下,人死後,三魂七魄會慢慢消散,小鳳她娘是被餓死的,屍體也燒掉了,變成鬼的幾率很低,相比之下,失蹤的彩鳳變成鬼物的幾率更大。
人在死前若是有怨氣,屍體又丟在陰氣充沛的地方,死後有很大的幾率變成鬼,彩鳳年輕貌美,如果被男人淩辱致死,肯定存有怨氣,變成鬼物的幾率很大。
李友緣沒有猜錯的話,彩鳳肯定已經遇害了,這才沒有回去給她娘做飯吃,導致她娘餓死,“一個多月前吧!晌午路過她的豆腐攤,買了一點豆花吃,至於我的家裏,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我就偷看過她洗澡,沒做過其他事情,她失蹤跟我沒關係。”
“是不是你殺了彩鳳,把屍體藏在哪裏了?”李友緣臉色一冷,大聲喝道。
王二麻子聽了這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急躁,辯解道:“天地良心啊!我王二麻子連雞都不敢殺,我哪裏敢殺人,你們可不能把這個髒水往我身上潑。”
“哼,你還敢撒謊,上次你半夜跑到彩鳳家裏,要不是彩鳳大聲喊叫,恐怕就被你糟蹋了,肯定是你殺害了彩鳳,快說,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李天虎凶神惡煞的說道,王二麻子聞言,臉色一白,反駁道:“黑胖子,你可不能胡來,我王二麻子連殺雞都不敢,我哪敢殺人,我那次是喝醉了,彩鳳這個丫頭眼高過頂,興許她跟那個小白臉跑了也說不定,憑什麼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像王二麻子這種欺軟怕硬的潑皮無賴,最怕官府中人。
他要是真的被抓進大牢裏,肯定會被屈打成招,“小白臉?這個人是誰?說清楚。”
王二麻子撇了撇嘴,道:“一個月前,有一位趙姓的公子哥路過此地,那小子長得白白淨淨的,像個娘們一樣,不知道那小子給彩鳳吃了什麼蜜棗,彩鳳半夜三更跟他在小巷裏卿卿我我,不過被我撞見了,哼,不要臉的女人,在老子麵前裝清高,才跟對方認識幾天,就在小巷子裏摟摟抱抱,還不是嫌棄老子沒錢麼?”
“你們誰知道這個趙公子的來曆?或者見過此人?”李友緣望向李青雲,沉聲問道。
李天虎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趙公子?他是不是帶著書童?”
“那我不清楚,不過那個小白臉確實有個書童,年少多金,還有傭人貼身伺候,難怪彩鳳那丫頭會看上那個小白臉。”“一個月前,有幾名趕考的書生經過我們李家鎮,其中就有一位趙姓的書生,因為那個趙公子出手闊綽,我對他的印象比較深刻,不過我記得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著女眷啊!”李天虎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