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
祁夏從衛生間出來,正在外麵的洗漱台洗手,忽然感覺自己的一側的肩頭被拍了拍。
一轉身,便看見了阮文琪。
阮文琪手支在洗漱台邊笑:“怎麼看到我這麼驚訝,今天不就是計科經管的體測嗎?我在這裏很意外嗎?”
“哦,對。”祁夏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計科經管的當然都是在一天體測,和宋在今天測,阮文琪自然也是。
見祁夏有些後知後覺地點頭,蠢萌蠢萌的,阮文琪忍不住一笑。
她勾住祁夏的胳膊,兩人出了洗手間。
走向操場的路上,阮文琪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道:“我還沒問呢,你怎麼也來了?”
還是跟著和宋一起來的。
祁夏沒多想,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下。
聽完,阮文琪恍然大悟:“哦~,所以他手上的傷是因為救你受的。”
她頓了兩秒,像是回憶起什麼。
祁夏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來他們還有一個比賽要參加,可能和宋的手傷還會幹擾他們,“抱歉......”
阮文琪一頓,疑惑地看向她。
“他的手傷......不影響你們的比賽吧?”
阮文琪拍了拍她安撫道:“不重要,多大點事,初賽而已,就算沒他我們也能過,而且傷的是左手又不是腦子.....”
忽然阮文琪頓了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吐槽:
“當然也有可能是真傷到腦子了,最近幾天那大少爺天天寶貝他那左手寶貝的跟個什麼一樣,有事沒事就在那兒擱著看,還笑,笑得我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連咖啡也不喝了,還說什麼不利於傷口恢複,怎麼會有人像他那樣矯情......”
聞言,祁夏愣了一瞬。
想起來那天那杯熱騰騰的水,和他發過來的“沒有喝茶和咖啡”。
心想,他還真的謹遵醫囑啊。
阮文琪又說了兩句之後才感覺話題脫軌了,和祁夏說道:“我剛剛隻是在想......”
祁夏抬眼看向她。
阮文琪有些心虛:“早知道前兩天看見他傷口的時候就不說那句活該了。”
“主要也是沒想到,這大少爺竟然這麼好心。”
祁夏:“......”
“你們之前就認識?”阮文琪忽然想到什麼,問道。
祁夏點點頭:“嗯,我們是鄰居,家裏長輩之間關係很好。”
“那......”她有幾分遲疑,但還是有幾分不自然的小聲問道,“你認識和宋喜歡的那個人嗎?”
祁夏愣了一瞬,對上阮文琪有幾分好奇的眸子,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認識了挺長一段時間,但事實上,在許昭昭告訴她之前,她都不知道有這件事。
阮文琪略微失望了一下。
她的沮喪太過明顯,祁夏小心翼翼地開口:“學姐......”
“夏夏。”
“其實,我不是因為,他說我化妝難看放棄追他的。”
阮文琪頓了頓,目光落在了遠方,思緒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是大概大二下學期的時候......”
那天很混亂,至少在阮文琪的眼中是這樣的。
那是大二下學期社團新年的第一次聚會,她有一節選修課,其實已經有些趕不上了,而她去隻是因為知道他也在。
打車走在半路上,忽然烏雲密布,大雨瓢潑而下。
江城的春天很少有這麼猝不及防的,這麼大的雨。
她跑到門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忽然注意到門口站著熟悉的身影。
她本就是為他而來的,所以沒什麼猶豫地就在他身邊站定。
江城的水汽很重,她穿著一條長裙,在這雨天隻感覺濕冷的氣息一直往身體裏鑽,凍得直打哆嗦,但莫名地,她沒有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安靜地站著。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也好像在一開始完全沒有注意到她,隻是安靜地注視著漫天的雨幕,他靠著牆,手機上全是水,外麵的雨飄在屏幕上讓亮著的屏幕也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