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斯利語氣平靜的為菲普斯講述了一個過去的故事。
那是他從未聽聞的,柏恩祖父的故事。
“……”
菲普斯的眼神從驚訝到憤怒。
他看向拜倫德。
“父親,你一直在引導我仇恨祖父……對嗎?”
培養我的自尊,讓我重視榮譽。
以家族的名義誣蔑那位偉大的先驅,而他……
“我居然對那樣的人恨之入骨!”
“父親!你騙我!”
菲普斯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
“嘭!”
腳步向前邁出。
他向拜倫德大步衝來。
“鐺!!”
公爵提劍反製。
在劍技上,菲普斯甚至不會輸給他。
但,年輕人卻始終敗在沉不住氣。
出乎菲普斯的預料,拜倫德放棄與他對拚力量。
公爵向後倒退一步,手中長劍向一側傾斜。
出力過猛的菲普斯當即就被引著偏向旁邊,暴露出大片破綻。
“咚——!”
“咳啊!!”
重重一腳,菲普斯痛苦的捂著腹部跪了下去。
“……嗯?”
一陣涼意拂過後頸。
公爵果斷將劍負於身後。
“哐!!”
刀尖刺中了堅硬的鋼鐵。
佩斯利左手卸力,右手短刀高舉。
“嘭!”
還沒來得及刺下,拜倫德轉身更快。
他一劍斬向佩斯利的腰部。
中短距離與前傾姿勢,完全無法躲開這一擊橫斬。
佩斯利必死無疑。
然而,在劍鋒剛剛觸碰到他的外袍褶皺的瞬間。
一團黑煙迅速炸開,隨即又迅速消散。
“……”
佩斯利的身影消失了。
公爵腦中有一瞬間的遲疑。
但他很肯定自己剛才絕對沒有手抖。
能躲開那一劍……果然一直隱藏著什麼啊!
“嗤!”
“……!”
一把短刀透過鎖甲刺中了他的肩膀。
很迅速,但並不深。
拜倫德迅速回身一擊,剛才還在半空倒掛著的佩斯利再一次閃爍消失。
“啊啊啊啊!!”
菲普斯強撐著身體,再次舉劍衝來。
“鐺!”
鋼鐵猛烈撞擊,大片火星飛濺。
菲普斯迅速抬手,火紅的魔力在掌心凝聚。
“火之……”
拜倫德同樣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就將他的手腕扳開。
“咚!”
魔法射偏向另一側,隨後公爵抬起一腳將菲普斯踹開。
與此同時,身後再次浮現一道黑影。
拜倫德旋身半寸,恰好調整了匕首刺下的角度。
“刺啦——”
刀尖在鎖甲上劃出一道白痕。
佩斯利神色一頓。
“哐當!”
長劍猛擊,打落了他手中的短刀。
還不等他反應,公爵的大手已經伸了過來。
“呃咳——!”
拜倫德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
同時在菲普斯衝過來的瞬間,一劍拍麻了他的手背,挑飛了他手中的劍。
隨後舉起劍柄,反手重砸在了他的額頭。
菲普斯眼前畫麵頓時一暗。
他又一次趴下了。
公爵的戰鬥技巧無比熟練,同時還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就算隻是單手,佩斯利也完全無法掙脫。
公爵身上的鎖甲不隻是防護刀劍,更是一件由特殊材料打造的魔導護具。
任何魔法都無法對他生效,包括被他所壓製的人。
他艱難喘息著,雙腳漸漸離開了地麵。
“這股力量……你果然還是跟那個惡魔交易了。”
那種在黑煙中閃爍的能力,拜倫德隻知道一個人。
佩斯利目光一顫。
他為什麼會認識那個魔族醫生?
不,不對,他現在提起隻是想要轉移注意力而已!
“老實說,你讓我很失望,我以為柏恩至少能教會你更多。”
“可最終,你也隻是學會了他的愚蠢。”
拜倫德輕輕搖頭。
柏恩啊,你那愚蠢的理想終究隻能引人玩火自焚。
“……再見了。”
他握緊劍柄。
“唰!”
長劍刺向了佩斯利的胸口。
“嗤——”
鋼鐵劃破血肉。
可劍尖卻停在了佩斯利胸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