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淺與寧浠可繼續朝前走去。
“晉王妃你膽子好大,臣女可不敢得罪太子妃。”
“你隻敢得罪九皇子是吧?”蘇梨淺別有深意一笑。
想起這兩個人在一起鬥嘴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她心裏倒覺得二人蠻般配的。
說到般配,她認為顧臨風和柳暮煙那也是真的般配,不鎖死了都不合適。
“一個炕頭睡不出兩種人呀!”蘇梨淺自顧自地小聲嘀咕著。
“晉王妃在說什麼?”
蘇梨淺“噗嗤”笑出聲來,下巴微抬,眼神示意寧浠可看向前方,“你的炕頭人來了!”
什麼炕頭人?
寧浠可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顧少荀打著折扇,邁著逍遙的步子,沒心沒肺地走了過來。
“四皇嫂!”顧少荀一把合上折扇,放浪形骸一笑,“聽說你們受欺負了,我正想去看四皇兄,怎麼沒推四皇兄出來?”
“午膳後,王爺就在房裏休息了,明日要返程,所以我跟浠可逛逛這裏,九皇子你去陪王爺吧。”
顧少荀點了點頭,眼神不經意間掃向寧浠可,上下將其打量一番。
他的頭靠近她幾分,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好一會兒,忽而抬起手,快速觸碰了一下她的臉。
寧浠可一把打掉他的手,向後一個彈跳,怒氣衝衝地驚呼道,“你這個登徒子!”
“本皇子是登徒子?”
顧少荀複又將手伸到她麵前,不拘小節一笑,“看看你吃的棗泥糕,都粘到腮幫子上了。”
寧浠可這才垂下眼眸,戒備地看了一眼他食指上的棗泥。
確實是剛吃的棗泥糕。
可是她也沒讓他動手啊?
“有就有,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九皇子說一聲就是!九皇子的手是不是摸到我的臉了?”寧浠可拿出帕子,嫌棄地擦了擦被他碰過的肌膚。
“你在嫌棄本皇子?”
“是又怎麼樣!”寧浠可將用完的帕子厭棄地塞到丫鬟手裏。
果真嫌棄他!
顧少荀簡直無法接受。
他們從小玩到大,雖說兩人口角不斷,但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嫌棄。
況且,他不過是伸手捏掉她臉上的一點殘渣而已。
“小時候,本皇子可是為你擦過大鼻涕的,你以為你是香噴噴的嗎?”顧少荀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有病吧!”寧浠可撇了撇嘴。
小時候的事誰記得?
難道為她擦過鼻涕,她就不能嫌棄他?
“你們兩個就是孩子心性,隻是從前的相處方式讓你們看起來劍拔弩張的,其實你很好,九皇子人也很好的。”
“就他?”
寧浠可指著顧少荀的背影,不關痛癢地搖了搖頭。
還是饒了她吧!
“好了,別氣了。你不是說要去許願樹那裏許願嗎?我可沒見過誰是氣嘟嘟許願的。”
“臣女才不會同他生氣呢。”
寧浠可麵色恢複如常,拉上蘇梨淺就走。
……
翌日一早
祈福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瑞福寺。
兩個時辰後,馬車剛轉到九棵鬆街,白管家就攔住了蘇九妄的馬車。
蘇九妄掀開車簾的一角,見到來人詫異不已,“怎麼了?本官要先將皇上送到皇宮才能回府,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