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在擔心我嗎?我沒有那麼脆弱。我隨遇而安,即便困苦我也能活出自己來。
當二者選其一時,王爺要優先選擇最有利的。其他,諸如生活水準之類的,都可以暫時降低。”
她懂他這些年的不易。
她不想他因過多考慮自己,而做出不明智的選擇,從而留有遺憾。
更何況,她也不認為軍營裏有多苦,既然能吃飽喝足,還會苦到哪裏去。
“淺淺總是給本王力量。”
“我們相互取暖。”蘇梨淺清眸流轉一笑,“若真有這個機會,我希望王爺能抓住。”
正在這時。
淩北施展輕功,身形一閃,徑直飄落在馬兒前麵。
“王爺,老六來了。”
“嗯!”
顧承燼攬著蘇梨淺的腰肢,懸空而起,向前飛掠而去,兩人穩穩落在輪椅上。
蘇梨淺從他身上跳下來,推上他朝臥房方向走去。
進了院子,遠遠地瞧見,正廳外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人正負手而立,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
在看到顧承燼的身影後,老六快走兩步到其身邊,連忙行禮,“見過王爺。”
他又抬眸看了一眼蘇梨淺,隨即身子一僵,眼神怔愣。
像,實在是太像了!
“這是王妃。”顧承燼說。
老六這才回過神來,恭敬有禮地道,“屬下見過王妃。”
“不必多禮。”
老六是顧承燼得力部下。
形勢需要,一直以月上梢畫舫老板自居,以掩人耳目。
多年布局,背後積聚很多力量。
沒有過多言語。
幾人一同進了正廳。
“王爺,軍營這段時日一切正常。隱居深山,這是得天獨厚的條件。但規模壯大,屬下擔心有暴露的風險。”
顧承燼點了點頭,“本王和林大少爺討論過這件事,到時會分散在不同區域。等他回來,再定。”
“是,屬下明白。”
“林大少爺怕是好久才能回去軍營,這段時日你全權負責。有任何事情,可通過暗衛及時稟告本王!”
“是!”
說著。
老六取下背部的包裹,掏出兩個卷軸,用力一抖,分別展開後,放在桌子上。
“王爺,屬下托西涼人繪製一幅西涼皇後的畫像,與王爺之前托淩北給屬下的那幅,簡直是一模一樣。”
顧承燼也定睛看了過去。
兩幅畫像上的女子,除了年齡差異,再無任何區別。
看來,西涼的鄭使相沒有撒謊。
蘇梨淺凝眸望去,眼神裏亦是疑問重重。
她之前分析時,排除了與西涼皇後有關係的可能性。
但畫像上的女人同她毫無二致,她不得不懷疑起來。
“淺淺怎麼看?”
“我覺得其中應該有故事,但得知緣由的途徑,怕是隻有通過我的母親。”
兩人都陷入片刻沉思之中。
老六見這裏沒他什麼事了,遂說道,“王爺,若是沒有旁的事,屬下先去山裏監督操練情況。 ”
“去吧!”
老六拱手行了一禮,一個閃身便離開了屋子。
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
三日後一早
蘇梨淺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又動了動身子,抬手拿掉放在她腰間的那隻大手。
她剛要從顧承燼懷裏掙脫出來,奈何又被他緊緊環住,動彈不得。
“承燼,你先讓我起來。”
“幹什麼去?本王還沒抱夠。”
“一會兒告訴你。顧承燼你現在越來越懶了,以前都早起,現在每日都跟藤條似的纏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