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君傻眼。
輕輕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薇娜背著手,說教道:“師傅說過,世上的愛情,隻要是真心相對,就什麼都可以超越,超越年齡,超越性別,甚至超越時空,而且啊……”
“薇——娜!”莫殘額間的青筋幾乎暴起,他不說話,她就當他死了是不是!那麼多廢話!
薇娜輕輕吐舌,有人好像要發飆了,趕快退到旁邊的椅子上乖乖坐好,連聲回道:“好好好,我閉嘴!你們繼續。”
商君好笑的搖搖頭,這女子古靈精怪,率性而為,還真是有些可愛呢!
真心相對,真的可以超越一切嗎?!修之若有所思的看向商君的側臉,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一聲雞鳴劃破長空,雖然屋外仍舊一片漆黑,卻也昭示著黎明即將到達,莫殘低咒一聲,這一晚都在幹什麼!!
走到秦修之麵前,莫殘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垂在秦修之麵前,冷聲問道:“我隻問你,這個,原本是不是你的東西?”
秦修之細看,是一塊扇形白玉玲瓏,晶瑩剔透。不明亮的燭光下,玉佩仍發出淡淡的玉質柔光,玉玲瓏正麵雕著蘭草,沒有開花,寥寥數筆的雕刻,卻將蘭德清幽靜雅躍然於玉上。翻過另一麵,接著燭光,看到上麵刻著兩行小字“衣不如斯,人不如故”。硬朗的骨架,飛揚灑脫的字體,自成一派。
確實是他交給慕容舒清的那塊玉玲瓏,秦修之坦誠回道:“這東西並不是我的,我不過是代為保管。”隻是保管了二十年而已。
莫殘眼中光芒更勝,似乎有些激動,盯著秦修之,急道:“這東西從哪來?”
看了一眼莫殘急切的樣子,秦修之掩眉思索了一會,回道:“我已經把這玉玲瓏和它的來歷都給了擁有上闕的人,你若真是它的主人,應該已經知曉。”
莫殘冷聲回道:“慕容舒清隻把玉玲瓏交給我,沒有說明來歷。”
他真的是從舒清那得到的嗎?想了想,秦修之回道:“好,如果如你所說,那麼上闕應該也在你手中,你拿得出上闕,我便告訴你。”
莫殘並沒有多做考慮,將手探入懷中,很快,拿出了另一塊玉玲瓏,秦修之接過仔細辨認,這塊玉麵的一邊雕刻的是一枝怒放的寒梅,一樣簡單的雕刻,卻已經將梅花的靈性和傲骨雕刻的惟妙惟肖了,可見雕刻之人必有愛梅之心。玉佩的另一邊也雕刻著兩行小字——“煢煢白兔,東走西顧”。
看起來應該是一對,但是這上闕他隻見過一次,並不敢確定。想了想,秦修之拿起兩塊玉玲瓏,將係於上闕頂端的殷紅棉線提起,讓其懸於半空中。
忽然——四周的光線仿佛瞬間就聚集在白玉之中一般,由內而外,慢慢的透著微微的紫色螢光,兩塊玉玲瓏漸漸發出柔和的紫光,紫光愈來愈勝,當紫光包圍著它們的時候,玉佩開始輕輕地顫抖起來,它們的震動,發出一陣陣低低淺淺的如鈴聲般清脆的響聲,悉悉索索的,忽高忽低,如情人間的低吟,如歡快的對吟。
“這……”商君驚訝的看著眼前唯美的一幕,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
“天啊!”薇娜也圍在桌旁,盯著兩塊交相應和的玉佩,驚奇道:“太神奇了!”她家裏也有好多奇珍異寶,都沒有這個有趣!
秦修之將它們稍稍分開,紫光和低鳴都明顯減弱,將它們靠近,就再次發出絢麗的紫光和漸強的低吟。與那日他和舒清看到的一樣,緩緩將玉玲瓏放下,修之笑道:“果然是一對。”
玉佩放下之後,隻一瞬間,光華盡斂,怎麼看,都隻是兩塊玉料上乘的擺件而已。
三人都還震撼於剛才的奇景中,呆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莫殘看著兩塊玉玲瓏,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一對嗎?!隻有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光華萬千?既然如此,又何以分開二十餘年?!
掩下心中微亂的情緒,莫殘對著秦修之,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修之點點頭,說道:“其實~~~~”
秦修之才說了兩個字,一隻淩厲的長箭刺破窗紙,向著他的咽喉處襲來,長箭力透千鈞,來勢洶洶,商君感覺一股殺氣逼人而來,隻來得及拉住修之的衣襟往旁邊帶去,卻來不及救站在修之身後的薇娜,好在莫殘機敏,手中的赤煉擊向長箭,箭峰與重劍摩擦而過,偏了方向,最後直直的插在床沿上,箭身沒入一半,可見,這力道之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