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殘已將另兩人打退,薇娜受傷,屋子裏的人也越來越多,扶著薇娜退到秦修之身後,莫殘低聲說道:“我會再來找你!”
說完抱著薇娜,閃身出了滿是血跡,狼狽不堪的裏屋。
蕭縱卿急急趕來,就看見莫殘飛身而出的背影,立刻沉聲說道:“流雲,追。”
流雲走過商君身邊,被他一手攔下。又輕又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追了!”
流雲為難的看了商君一眼,卻發現他臉色白得透明,額間一顆一顆汗珠沿著臉頰滴落,嘴唇幹涸蒼白,流雲有些緊張的說道:“商公子,你……”
話還沒說完,一滴黑血從商君的唇角滑落,他的身體也向後軟倒下去,流雲嚇得趕緊扶住他的身體,一直站在商君身後的秦修之也立刻迎了上來。
“商君!”扶著商君,修之感受到他單薄的衣衫下冰冷而單薄的身體。想將他扶到床上,人已經被蕭縱卿一把抱在懷裏。
“君!”蕭縱卿輕拍著商君的臉頰,唇角不斷有黑血溢出,蕭縱卿的手也有些抖了起來。“君你怎麼樣?!”喊了幾聲,商君依舊緊閉雙眼。蕭縱卿慌亂的將他攔腰抱起,對著身邊的流光吼道:“快請大夫。”
“是。”流光話音未落,蕭縱卿已經抱著商君走出了這間破敗的房間。
衛溪和齊淩對看一眼,將重傷的主子交給外人,好像不太妥當,但是應該怎麼樣才妥當呢?他們一時也想不出來!隻得呆站在原地。
呆站在原地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滿身是傷的秦修之。
隴宜亥和隴琉璃走進院子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被襲慕、夜焰製服了,隴琉璃最先跑進屋內,看見滿身血汙的修之。隴琉璃擔心的問道:“修之,你……你的脖子!”脖子上的淤痕又黑又腫,看到她心疼的淚眼婆娑。
“疼嗎?”隴琉璃輕輕伸手,想要幫他包紮一下,卻被秦修之攔下。
“我沒事。”收回一直追隨著商君的目光,掠過隴琉璃身側,無視一屋子的人,秦修之背過身去,淡淡的說道:“我累了,想休息,各位請吧。”
這滿地的狼籍汙血,怎麼休息嘛!“修之……”琉璃想讓修之到她的房裏休息,才開口就被隴宜亥一口打斷:“琉璃,走吧,不要妨礙秦公子休息。”
這傻丫頭,看不出人家根本不想理她嗎!那溫和卻孤傲的背影,豈是那麼容易靠近的?!
隴琉璃雖不甘願,也隻得隨著哥哥離開。小院裏遍地都是屍骸,隴琉璃噁心的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成把幾個被俘虜的黑衣人押到隴宜亥麵前,幾人雖然已經一身的傷,卻依舊不肯屈服的樣子,隴宜亥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兒,才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沒有一人作答,何紹華氣憤的踢了他們幾腳,這些高大的黑衣人居然向後倒去,一動也不動了。何紹華有些傻眼,一邊踢著一人的腳,一邊罵道:“別想裝死!!”
踢了幾下,仍是沒有反應,何成蹲下身子檢查,黑衣人全部口吐黑血,沒有了脈息。
何成搖搖頭,回稟道:“主子,他們服毒了!”
隴宜亥輕輕皺眉,問道:“是鐵甲軍的人?”
“不是,沒有一個人身上有鐵甲軍的權杖。”而且鐵甲軍被俘,也不會服毒自盡,這樣陰毒的做法,應該是江湖幫派的作為吧!
輕輕揚手,隴宜亥麵色如常的說道:“收拾一下,吩咐下去,在鹽城休整兩天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