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兩人身影交錯,槍頭相碰,隨後又戰在了一起。
呼……長槍夾雜著風聲,望吳敦的心窩裏捅過去。
鏘!
吳敦的槍頭點到了尹禮的槍身,隨後順著尹禮的長槍便往對手的手腕點過去。
這一招也是狠手,若是由他點實了,尹禮的右手就肯定廢了,戰鬥也就能立馬分出勝負來。
可是尹禮又豈是好相與的?足尖往地上一點,他的身子便往後躍了一小段距離,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吳敦這計殺招。隨後,不等吳敦變招,足尖往後一點,就往吳敦的懷裏撞去。
吳敦招數未曾建功,也不見他有什麼意外的,在收回槍的同時,便往旁邊奪去,這一奪,便閃過了尹禮的攻擊。
交戰數合,熟知對手的二人都沒有從對方身上占到便宜。
兩個藍色的也能打得這麼起勁呀……劉基是在旁邊看得佩服不已,吳敦最出色的,就是他的武藝,是藍色級別;尹禮的智力一項是深藍色,極度接近紫色,而無力則稍遜,但是也有藍色的水平。從這一點來看,吳敦的能力還真是比尹禮低了不止一點半點。
也許是生死相搏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十年的情仇,二人如今都是超水平發揮。藍色的能力,卻能打得精彩萬分。
隻是,二人雖有十年的交情,打鬥的時候卻始終一言不發,而且招招斃命,仿佛麵前的人真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
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唯有二人知曉吧。
人力有窮盡,那些有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尚且有力盡之時,更何況這兩個人的武力終究隻是三流,哪怕是他們已經超水平發揮了,數十合下來,二人依舊是變得氣喘籲籲的,速度已經比一開始要慢了許多。
可是兩人卻沒有絲毫停下來拉拉家常的意思,身形交錯之後,便一言不發地衝向對手,對自己體力的流逝恍若未見。
汗珠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著,吳敦的衣衫已經濕透了,身穿戎裝的尹禮倒是看不出來,不過想來他也好受不到哪兒去。
呼……又是一槍刺出,這一槍的力道已經比之前輕了許多了,但是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加上長槍主人不斷滴落的汗水,竟讓人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嘶啦……
一陣肉體被撕開的聲音響起,尹禮的體力已經不足以讓他在足夠短的時間內避開這一槍了,他的腹部中槍了,但是……
嘶啦……
又是這聲音,但是這一次被槍捅到的是吳敦。
明知道已經躲不過了,尹禮幹脆就硬生生地受了吳敦一槍,然後一槍遞出。
原本這一槍尹禮是想刺向吳敦的心髒的,隻是大量的體力消耗,外加上剛剛受的創傷讓他的手抖了抖,這一槍最終還是刺偏了,一槍捅進了吳敦的小腹。
以傷換傷,似乎兩人又是平手。
隻是,吳敦是一身普通的長衫,而尹禮是一身戎裝。就防禦效果而言,自然是戎裝遠勝於長衫;但是尹禮受傷在前,刺出的一槍不僅準頭不夠,力量也不足。這樣一來,受創更重的反而是在衣著上占了便宜的尹禮。
“啊!”接受命令,隻能在一旁旁觀的一眾山賊,看見吳敦受創,忍不住驚呼出聲,就準備上前幫忙。
“等一下!”劉基沉聲阻止道:“你們忘了三當家的怎麼說的嗎?不要上去!”
一個身材彪悍的家夥走了出來,似乎這隊人比較服他:“劉公子,三當家的可是受傷了,我等身為屬下的,自然要上去救助。”
“咦,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麵熟?我和你在哪兒見過嗎?”劉基看這彪悍的家夥,突然覺得似乎曾經見過這個人似的,忍不住問道。
那彪悍男被他這一問給問住了,一個長相爺們得不能再爺們的家夥,竟然當眾紅起臉來了。
“哈哈哈,李大壯,原來劉公子還記得到你!”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笑聲,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老大還在與人作生死之搏了。
劉基一愣,隨後想起了當初那個很裝逼地告訴自己,他能夠將百來斤的磨盤舉起的倒黴蛋,也是不禁莞爾。
“你叫李大壯是吧,那一天你在床上躺了多久?”劉基有些好奇地問道。
李大壯的臉漲得通紅,那一天的事可是被他視為畢生的恥辱,不過他倒是對劉基沒有多大的恨意,畢竟當初也是他自己願意接受這個處理方法的,更何況沒有劉基,他少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恐怕到現在都不能好。隻是被劉基這樣問起,卻是讓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