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製定好了,剩下的就是需要人去實施了。
劉基環顧了四周,呲了呲牙道:“嘿嘿,看來這事應該是我去了。羊先生和子義都必須留在這裏,不然沒辦法擋住孫策的軍隊;那昌豨你和我一起去,沒問題吧?”
昌豨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口的大黃牙,笑道:“這種好事的話當然沒問題了,好久沒痛快打一次了,這次正好去練練手。”
一旁的管亥卻不幹了,急忙說道:“劉少爺,這傻大個都打不贏我,你幹嘛不讓我去?”
“傻大個,你說誰打不贏你?要不要出去練練?”昌豨也是怒了,在太史慈手下被操練了兩年,他現在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挺有信心的,這傻大個居然敢瞧不起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練練就練練,你還是不長記性,這次就讓你心服口服!”管亥冷笑一聲,眼中卻滿是興奮的光芒。
被這兩個活寶搞得頭都大了,劉基一臉薄怒地說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雖然昌豨是向劉繇效的忠,但是劉基畢竟也算是他的少主,而且從不論是羊毅還是太史慈的關係,他都對劉基懷有足夠的敬意的,而管亥就更是直接向劉基效忠的,因此劉基這一句話倒是蠻有效果的,兩個人都住口不言了,不過眼神之間的交流卻一直都沒有間斷過。
見二人噤聲,劉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管亥,留在這裏,仗有你打的,留在這裏反而是最危險的。你非要跟著我,莫非是怕了?”
“誰怕了,留下就留下……”管亥這一下完全就蔫了,他可是絕對不願背上膽怯這個“罪名”的。
見劉基這麼一會兒便已經安排好了,羊毅不由得點了點頭,但是隨後還是很擔憂地說道:“少爺,的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我們還是可以選擇不走這條路的。隻要老爺的援兵到達,我有信心把孫策給打贏的。你這樣去,冒的風險真的不小。”
出主意是因為劉基是他的主公,他行了一個謀士所應該行的職責,而隨後的勸解,則是他已經不僅僅將自己的身份定位成一個謀士,一個軍師了……
沒聽到多麼煽情的話,劉基卻是心頭一熱,裝作渾不在意地說道:“不用了,要說危險,還是羊先生你們這兒更危險。我那邊沒什麼問題,沒機會的話,大不了找個地方窩半年就行了。”
守衛太平縣城的頂多能有兩千人,而孫策的兵馬是近萬,一比五的比例正好符合“五則攻之”這一點,要進攻縣城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更重要的是,這座小縣城根本就是無險可守,哪怕羊毅有通天之能,也不過是能盡量多抵擋一段時間,要知道,對手可是孫策周瑜這樣的變態組合,哪怕這個周瑜還沒有若幹年後那麼變態,也已經不可小視了。
所以說,劉基說的這邊更加危險的話,還真的是沒有說錯。
這邊的危險,羊毅顯然也是知曉的,但是這種程度的危機,還不足以讓他動容,太史慈就更不用說了,昔日黃巾幾萬人圍城,他都想憑一己之力殺進去,一個孫策還不足以讓他心生畏懼,而管亥則更是擔心沒仗打的家夥……
滾滾的長江自西向東,奔流不息。到了下遊,水勢平緩,就成了真正的“潮平兩岸闊”,江麵上一片的空曠。
而在江麵最為狹窄的那一段,一座石山突兀地聳立在這江邊上,石山高達十數丈,峭壁嶙峋,連那飛鳥也被這黝黑的野獸給驚到,長啼一聲,逃也似的向別處飛去。
這便是赫赫有名的采石磯,當然,現在還是叫做牛渚磯,因為看上去形似翠螺,又被稱為翠螺山。
可是,采石磯也好,牛渚磯也罷,在這個年代,都是江東防止江北渡江入侵的首選戰場。“古來江南有事,從采石渡者十之九,從京口渡者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