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縣城外,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的營帳,雖然很密集,但是看上去卻是排得十分地有序。
在這一大堆營帳中間,有一處營帳,比周圍的都要高上好幾尺,看上去頗為莊嚴。不少士兵經過的時候,都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生怕驚擾到裏麵的人一絲一毫。而在營帳門口,站著一動不動地六七個衛兵,也證明了在裏麵的人身份頗為不凡。
砰!又是一聲巨響,從營帳裏麵傳來。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不由得麵麵相覷,雖說這麼多天不能攻破這座小小的縣城很讓人惱火,但是將軍也不至於這樣吧?
正在他們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聽到這腳步聲,他們習慣性地挺胸抬頭,做出一副正在專心守備的樣子。
一個青年從不遠處急衝衝地走了過來。
青年眉眼方正,麵如傅粉,唇若抹朱,一雙眼睛十分有神,無論是在哪個年代來看,這個青年都應該是一個頂尖的帥哥。帥哥一身勁裝,卻沒有多少殺伐之氣,相反,他渾身都是一股儒雅的氣息,讓人如沐春風,不自覺地就生出一種想要和他親近的衝動。
可是,幾個侍衛在看到青年後,臉色頓時變了變,身子不自覺地挺得更直了,兩眼平視前方,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將……”幾人正準備開口,那青年卻冷冷地揮了揮手,便一臉急切地走進了營帳,留下幾個侍衛麵麵相覷。
在營帳裏麵,則是另外一個青年正皺著眉頭站在案幾旁邊,胸膛正不住地起伏,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是不平靜。
青年長得高高大大,五官端正,看上去頗為英武,他那一臉薄怒的模樣,更是給他平添了幾分陽剛的魅力。
儒雅青年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伯符,莫非是牛渚那邊真的出了岔子?”
被稱為伯符的青年,在看見青年掀開門簾進來之後,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隻是依然有些陰沉。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掏出一張有些發黃的紙張,遞給儒雅青年。
儒雅青年接過紙張,展了開來。
一看見裏麵的內容,儒雅青年也不禁臉色一變,越看到後麵,他的臉色也是愈發難看起來。
英武青年見狀,也是不由得苦笑道:“公瑾,沒想到你的擔憂居然真的成了現實,看來,對方那邊也是真的有能人呀……”
如果劉基在這裏,聽見二人的對話的話,肯定是二話不說提槍便上,隻要除了這二人,現在的孫氏根本就不能給丹陽造成多大的威脅——當然,誰倒下這事劉基根本就不願意去考慮。
伯符,公瑾,又帥得這般天怒人怨,分別就是這個時代最出色的一對基友——絕對沒有之一,也就是此次他最大的敵人,孫策,周瑜。
周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紙張放回桌上,搖搖頭道:“我那根本就不是擔憂,隻是想到了那種可能性而已,而且我自己都認為那是杞人憂天,沒想到……還真有人這麼幹了,居然還幹成了!”
孫策則是將紙張拿起來,揉成了一團,再扔到地上踩了兩腳,這才恨恨地說道:“可恨牛渚的糧草都付之一炬了,而且眼看著我們就能拔除這個小縣城,長驅直入,到時候整個丹陽郡都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卻出這種簍子。公瑾,我們是不是必須得退了……”
看著孫策那一臉不甘的樣子,周瑜也是無奈地點點頭,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沒錯呀,一步錯,步步錯,之前的大好局麵全被破壞了。現在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夠了,隻能暫時退回牛渚去,雖然這會給劉繇喘息之機,但是這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