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凡塵之下(1 / 2)

“老黃,這子靠不靠譜啊,別到最後壞了我們的好事。”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著,這聲音的主人,一名麵色焦黃卻顯得十分健康的漢子伸出手掌,在脖子處比劃了幾下。

聞言,扛著一個青年夥,默不作聲走著的老黃側目看了一眼麵色焦黃的漢子。

“鄭,你跟著我多久了?”

看似毫不關聯的話語自老黃口中吐出。

隻見被稱作鄭的漢子撓撓頭,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猙獰。但此時色漸黑,加上他手上動作的掩飾,並沒有被老黃發現。

“快六年了吧,不對,到了今,已經整整六年了!”

“是啊,六年了。那完事之後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老黃語氣一厲,饒是八月時分的酷熱,依舊能夠讓人感到無邊涼意。

“是是是,我明白了。不過您怎麼放出消息,幹完這一票便就此收手呢。要知道,當今的盜墓界,除了這子那死去的老爹,您自稱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了吧。”

盯著老黃猙獰的臉龐,鄭壓下心底的九九,話語都換上了敬稱。

停下腳步,老黃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能令所有人都為止驚懼的麵容。

大概五十有餘的年紀,密密麻麻的疤痕使得老黃臉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特別是一道橫貫整個麵部的刀傷,連帶著右眼也就此消失不見。

張口談吐時,一嘴歪七扭八的烏黑牙齒讓人幾欲作嘔。稀稀疏疏的頭發使得老黃宛如恐怖電影中的行屍走肉一般,駭人異常!

不過拋開麵容不談,老黃一米有八的身高,充實飽滿的肌肉比之健美運動員也差不了多少。若非時常佝僂著身體,絕對會帶給人難以想象的壓迫感。

來也是,肩上扛著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青年,走起路來還能虎虎生風的人,身體怎麼可能會差。

獨眼與鄭對視良久,仿佛有著幽幽熒光自其中散發而出。

“不該問的別問,跟了我六年,多少算是學到了點東西。怎麼,自成一派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目標嗎?等我歸隱,你想怎麼闖蕩便怎麼闖蕩去吧。”

似乎是看穿了鄭眼底深處隱藏的東西,老黃咧嘴一笑,繼續趕起路來。

在原地佇立了一會的鄭直勾勾的盯著老黃的背影,麵色陰晴不定。

‘這老東西果然對我早有防備,六年時間一直如此。罷了,放手一搏吧,若是能……。’

眼中的猙獰之色愈發凝實,鄭踏步跟上了老黃。

明月高懸,千億星空。

一處不甚明顯的山包迎來了兩位,不,三位不速之客。

“山水環繞,負陰抱陽。不錯不錯,以此山為軸,如此陣勢,當真可以稱得上人合一!”

老黃拋下肩上的青年,摸出懷中的一塊羅盤在山包上來回走動,步伐亂中有序。

在一邊的鄭此時也是一臉認真,口中喃喃自語。

“背山環水,群峰低伏;堂前太平,社稷穩妥。這是帝王之陵,而且是盛唐時期所留,這怎麼可能!”

撚起一塊瓦礫,鄭臉上的驚疑之色越加濃重。就在此時,老黃也停下動作,淡淡道:

“子,別裝了,你應該知道我帶你來這裏的目的,不過你我之間的恩怨是,此墓才是重中之重。一切事宜,待此間事了,再做清算如何?”

空氣瞬間安靜起來,被拋在地上的青年身軀一震,似乎在思考什麼。

片刻,青年撐著一塊石頭站了起來。因為沒有做什麼防護,青年臉上被石塊等等劃開不少的傷口,鮮血混合著泥土顯得十分狼狽。

不過換作常人恐怕會疼得鬼叫的傷勢並沒有讓青年多做任何表情,隻有雙目仿佛燃燒而起的怒火是唯一的表現。

“黃狗,沒想到你還真有幾分能耐,不過此墓的凶險恐怕不是你練氣入門便可以闖蕩的。”

扭了扭被鈍器擊打過後,有些酸澀的脖子。青年回想起白的事情,同時思考該怎麼解決眼前的殺父仇人!

被他稱做黃狗的家夥本名黃誌華,與他的父親,盜墓界公認的第一曾是師兄弟的關係。

厲心,提起這個名字,整個華夏大地會有超過三成的人感歎一句,誤入歧途!

因為他原先乃是華夏一知名大學的考古係教授,先後主持的幾次大型考古工作為華夏的曆史學做出了十分重大的貢獻。

不過在一次私人考古工作中,與黃誌華一同發掘出了一冊手劄。本來師出同門,做過華夏碩果僅存的一位氣功大師弟子的兩人竟然大打出手。

蓋因為這手劄記載的不是什麼曆史佚事,也不是什麼經綸典故。而是一本上古修真心法,真正的修仙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