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界上能夠讓人最快忘卻情傷的藥物是時間和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第二種,起碼那樣不會孤單。
可同樣是吻著男人的唇,為什麼她的腦海中還是會出現那個男人的影子。
當感覺蕭澤開始反客為主的進攻時,唐子晴忙推開了他,看著他唇角的血跡,她才猛然清醒,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原來心裏想的和當真要付諸行動了,是兩碼子事兒。
“你們在幹什麼?”房間的門突然開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映入了眼簾,她的手中此刻正拿著超市的購物袋,兩隻黑烏烏的大眼睛困惑的瞅著他們兩人。
“小下,我朋友唐子晴,她要在這裏住些日子,你多照顧一些。”蕭澤簡單了介紹了一下,然後轉手對著唐子晴:“她叫韓下,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語畢,蕭澤起身一把抓著韓下的臂膀出去了。
三天後,報刊雜誌上就刊登了蕭漠和她的事情,一幅幅標語寫的難聽至極,多數是女方攜腹要錢的醜聞,男人似乎沒有多少的過錯,唐子晴這一刻才明白有錢有權的人可以隻手指天,可以跌倒黑白,她想跟蕭漠鬥的確太嫩了一點。
“看你外表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還真挺勇敢的嗎?”韓下端著菜從廚房出來,一眼便望見唐子晴自嘲微翹的嘴唇,那是今早送來的報紙。
“吃飯了。”見她不語,韓下又說了一聲。
“謝謝!”唐子晴看著滿桌子的食物,以及剩好的米飯,感激道。
“不用,我也是受人之托。”喊下此刻顯得有些冷漠,眼睛裏閃過一絲沉沉的痛苦。
聰明如她,怎麼看不出韓下眼中的那絲波動,因為自己曾經也和她一樣過。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唐子晴從韓下的口中知道,這間屋子是當年蕭澤的母親住的屋子。
“她人呢?”唐子晴不自覺的問出口。
“死了!”韓下淡淡的吐道。
看著牆上那張範舊的照片,可想而知,蕭澤的母親在這裏住了很長的時間。
半晚的時候,蕭澤過來了,三個人一同吃了晚飯後,韓下洗碗,蕭澤打掃屋子,唐子晴則是看著他們兩人,如此默契的配合著,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意外的入侵者,打擾了他們,總是韓下的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女人間的感覺是很敏感的。
“我去仍!”見蕭澤要出去仍垃圾袋,唐子晴忙搶先了一步。
“你休息就好,我來。”蕭澤體貼的衝她笑笑。
“不!”她堅持,她不想讓自己在這裏白吃白喝。
“下了樓就是,慢點。”
“嗯!”
就在垃圾桶旁,唐子晴有嘔吐了起來,要不是不足月流產的日子,她早就溜掉他了,雖說是一條無辜的生命,但是一個沒有愛的家庭,生出來也是可憐的吧,她自己已經夠可憐了,何必再連累一個。
就在進屋之時,她神遊的思緒被屋內的對話給拉了回來。
“她肚裏有了蕭漠的種,你也不嫌棄?”這是韓下的聲音。
“是的。”蕭澤回答。
“你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嗎?竟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韓下帶著不穩的聲音問道。
“她和我目的不想衝。”蕭澤幹脆的回道。
“看來是該我離開的時候,祝你們幸福!”
“韓下,我沒有趕你的意思。”
“你怎麼可以那麼,那麼殘忍,你要我怎麼辦,看著你們恩恩愛愛嗎?蕭澤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體會過我的感受,哪怕隻有一點點,我那樣愛你,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付出了一切,我會瘋的,我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韓下說的悲戚,那聲音裏的無可奈何,正如唐子晴的心裏想說的話一樣,對蕭漠,她要怎麼辦,怎麼辦啊,付出的感情又不能輕易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