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隊裏陸遙個頭最大也最傻白甜,他怯生生的勸著,誰知話一出就見從燁別過了頭。
“……這種事越描越黑,我覺得放著不管也說不了多久。”
喬遇覺得她已經按捺不住她的麒麟臂了。
“冷、冷靜啊宿主,現在跟男主打起來絕對沒有好處的……”
係統弱弱的聲音讓喬遇稍稍冷靜了一點。她也知道從燁這個人吃軟不吃硬,真在這揍了他兩人的關係就絕對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但他這話說的真的好欠揍啊!
就連陸遙和彌衣也變了臉色,彌衣嫌棄的離從燁遠了點,陸遙露出不讚同的神色盯著從燁看,對方卻仍然僵著身子不肯看他。
說到底從燁現在就是‘道理我都懂但我拉不下這個臉去跟大家說是我做錯了’,冷靜下來的喬遇理性的分析著,為了打破這個僵局,她需要的是一個比從燁的自尊心更加強力的籌碼。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可能還真有個這樣的籌碼。
“從燁。”
喬遇的聲音十分平靜,從燁狐疑的看過去,看到她滿臉和顏悅色,對著他笑的溫文爾雅。
“你不去解釋,我就去告訴你媽媽。”
*
四人在天台上吹足了四十分鍾的風,直到聽到第二節課下課鈴後才踢踢踏踏的跑回去,一推門把正打算去做大課間的課間操的全班人堵在了裏麵。
從燁一馬當先的走到講台上,拿起板擦砰砰在黑板上敲了幾下吸引眾人的注意,結果被揚起的粉筆灰嗆得連連咳嗽。喬遇不忍直視地移開了視線,對座位上投來探詢目光的林傾心情愉快的眨眨眼。
班裏的同學本就對他們出去後的事惦記的要命,林傾麵不改色的跟老師說是從燁肚子疼其他三個人送他去醫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擺出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現在彌衣和陸遙一左一右兩尊門神似的站在門口,大夥兒也不忙著去操場了,都十分配合的望向從燁。
終於逃開粉筆灰的從燁臉色前所未有的差,他心中天人交戰,醞釀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猶猶豫豫地向喬遇看過去,對方明目張膽的掏出校園違禁品手機,麵無表情對他揚揚下巴。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喬遇這人怎麽這樣!
反正喬遇這人就這樣。她往講台邊上一倚,貌似無害的玩起了手機。隻有從燁能看見她輕快的調出了個聯係界麵,上麵備注的名字是從阿姨。
從燁牙都要咬碎了,用力一拍講台,把火發到其他人身上:“都給我聽好了!”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我、我之前,就是開學那天,”到說正題的時候從燁那股氣焰就一點點消失了,幾個字說的磕磕巴巴,“我那是——反正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最後又莫名其妙的暴躁起來,台下誰也沒聽懂他在說什麽。喬遇心裏歎著氣翻了個白眼,默默向從燁看過去,對方渾身一震,又放低了聲音悲憤的開口:“……我那天說的話都是、都是我亂說,跟林傾沒關係……”
說這一句話都要把他難死了。
“反、反正這都是我跟她的家務事!你們以後別再亂說話了!聽到了嗎!”
……雖然這個說法硬要掰扯起來勉勉強強能算是對的,但是說真的,從燁這個用詞真的沒辦法改改嗎?
喬遇耳朵被他震耳欲聾的“家務事”三個字震得嗡嗡響,她看看台下其他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膽子大的甚至當著從燁的麵就開始對朋友擠眉弄眼起來,那邊林傾已經開始揉太陽穴了,看來是在頭疼。
她能看見的從燁在台上看的更清楚,他立刻明白是又被誤會了,氣急之下提高聲音脫口而出:“我是她哥!”
喬遇:……?
從燁怎麽會有這種暴言!這可不是一篇兄妹文!
她腦子裏係統著急忙慌地翻著書,迅速地找到了從燁這麽說的理由。
“找到了!宿主我念給你聽!”
【“……就是這樣,我高中同學和她女兒明天會搬進來。”
“我安排了她的女兒轉到你那班,她比你小,你這個做哥哥的多關照點兒她。”
母親與其說是在征詢他的意見,不如說是在通知他。從燁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嗯嗯幾聲敷衍過去。】
……什麽東西啊!合著原文裏這一段的“有一搭”聽到的就是“你這個做哥哥的”的嗎!前麵那句沒聽進去就算了,倒是把這後麵那半句多關照她也聽進去啊!
喬遇為從燁的愚蠢痛苦地皺起了臉,在講台下拽拽從燁的校服咬著牙說道:“你這憑空捏造的什麽關係……”
你們可是言情男女主!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