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找林傾有事嗎?”
但宋晚晚對她的態度真稱不上友好,一看就是還記著剛才喬遇沒認出她和不幫她搬桌子的仇,臉拉的老長,張嘴就刺她。
“幹嘛,你是她經紀人嗎。”
喬遇想了想,認真地搖搖頭。
“我大概比較像保鏢。”
畢竟她又不會去給林傾的日程做安排。
眼看著陰陽怪氣沒有奏效的宋晚晚又柳眉倒豎氣紅了臉——她怎麽這麽容易生氣?喬遇放棄了和她的交流,轉向了林傾。
“剛才我不在的時候她說什麽了?有沒有欺負你?”
和對宋晚晚那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不同,她和林傾說話時聲音會不自覺的放輕,帶著點溫厚的鼻音,像是生怕嚇到了她。
林傾感到喬遇的手又摸過來握住她的指尖,她之前就隱隱發覺了,喬遇這種小小的身體接觸很頻繁——但她似乎是不自覺的,就像是身體下意識的動作。
距離很近,但又沒有過分親密,至少沒有到讓不習慣身體接觸的林傾想逃開的地步。
和林傾一年四季都微涼的手不一樣,她的手一向很暖。林傾感到喬遇的溫度從指尖泛開,溫溫和和的,就像她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淺色瞳孔裏泛著細碎的光,誠實的反饋著主人的在意和自責。
被這樣一雙直率的眼睛看著,很容易就會有被當做珍寶重視著的感覺。
林傾不敢多看,略有慌張的移開了視線。
沒等她整理好不知為何很紛亂的思緒,對麵的宋晚晚就尖著嗓子道:“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欺負她!”
看來是對喬遇的話非常不滿,她說著就伸出手來拉林傾給她作證:“誒,你倒是說話啊!”
林傾下意識往後一靠躲開她伸來的手,看著對方忿忿的表情才回神,定了定心開口道。
“不是的。她是過來問我和從燁是什麽關係,沒有欺負我。”她頓了頓,又低聲說,“你不是保鏢。”
哎呀,怎麽她隨口一說還讓林傾上心了。
喬遇覺得她可愛,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那我是什麽呀?”
林傾當然知道喬遇這是在逗她,忍著羞意好整以暇的看過去,對喬遇淺淺一笑。
“你不是我爸爸嗎?”
“……”
喬遇識趣地退回去,老實吃下林傾這記不輕不重的反擊,並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前的發言不慎——被林傾喊爸爸怎麽這麽別扭啊。
她重新回到眼前的事件來,看來她進去之前看到林傾為難的表情是在為怎麽解釋而為難,喬遇想著心中稍安。
但宋晚晚這話問的,誰都知道她是衝著從燁來的。雖然沒有在背後自己亂想嚼舌根而是堂堂正正來問林傾的態度勉強算是直率,但你既然這麽在意那就去問你正主從燁啊?找林傾幹嘛?
宋晚晚沒欺負林傾——但很有可能隻是還沒來得及。
她又不太高興了,皺著眉看向一臉聽到沒有我沒欺負她的理直氣壯表情的宋晚晚,語氣冷硬。
“如果林傾的回答不合你的意,你是不是就要欺負她了?”
宋晚晚的表情僵住了,嘴巴張張合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像條出了水陷入混亂的魚。
喬遇和林傾牽著的手一直沒放開,此時手上忽然被輕輕捏了捏。
她轉頭看去,見林傾唇邊淺淺漾起一絲弧度,無聲地對她說了三個字。
別生氣。
火氣再大的人在這樣溫煦的笑容麵前都發不出火來,更何況喬遇她向來聽林傾的話。
她本來真的不太開心。
這個世界對林傾不公平。之前明明是從燁口無遮攔,卻累的林傾被傳的流言滿天飛,現在又是從燁惹的桃花債,卻找到林傾這裏來。
看言情小說的讀者知道受苦的女主很快會有男主來幫她,但是女主受苦時難道知道她會得救嗎?她受的苦會因為那遲來的幫助而被抹滅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