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很好,也幫了我很多忙。自然而然就變成朋友了。”
從媽感到五味雜陳,她還從來沒見過林傾笑的這麽自然呢!怎麽林傾對自己笑的時候就感覺是禮貌,說起喬遇來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她心中有所鬆動,但她以前對喬遇的印象根深蒂固,還是怕林傾是心思單純被人騙了,狠了狠心決定直說。
“傾傾啊,我聽說喬遇她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你現在年紀小,可能還識人不清,可一定要當心某些不懷好意接近你的人——”
“從阿姨!”
她話說到一半,就被突然提高聲音的林傾打斷了。
林傾向來禮貌溫和,從沒有過這種舉動。從媽愣了一會兒才回神,看到林傾緊緊抿著唇,向來靈動的眸子此刻直直盯著她,眼底是一片不屈的深邃黑色。
“喬遇她不是這種人。”
她簡短地落下幾個字,最後深深看她一眼就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從媽呆呆地看著她沉著肩膀單薄筆直的背影,遲鈍地發現林傾此時心情很差。
她腦中轟的一聲,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把林傾惹生氣了。
從大總裁心驚膽戰,在樓梯底下轉悠了半天也沒敢追上去,垂頭喪氣的往沙發上一坐,開始認真的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
但、但是從她聽到的信息來看喬遇就是那樣的人,難道是信息來源有誤嗎?
她正想著,就看到從燁探頭探腦從樓梯上溜下來,狐疑地看著她。
“……我剛才在二樓走廊上碰見林傾了,我可從來沒見她那麽不高興過,是不是你怎麽著她了?”
這下完了。
聽了從燁的證詞,從媽更是悲從中來,想著林傾今天難得下來迎接自己回家還說了幾句話,怎麽她就把事情搞成了這樣。
她想起眼前的從燁就是關於喬遇的信息來源之一,猛地抬起頭目光淩厲地掃向從燁。
她兒子脖子一縮,警惕地往樓梯上走了幾階,伸出一隻後腿,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從燁,我問你。”
為了不重蹈覆轍,從媽謹慎地挑選著用詞。
“那個喬遇……你最近跟她關係怎麽樣?”
“啊?”
從燁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時會從他媽嘴裏聽到這個名字。
他不明所以地回想著,隻覺得自己一想到喬遇就腦袋疼,尤其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要跟她在一塊就準沒好事。
他想著被老師趕出自習室的慘痛經歷,沒好氣兒地說道。
“不怎麽樣。跟她關係很差。”
從媽瞳孔地震,哎呀這是信息沒有實時更新,這人家喬遇已經轉了性了不跟從燁同流合汙了!
難怪她剛才惹林傾生氣,這可不是就說錯話了嗎!
她心中焦急,又聽到從燁喋喋不休的在說喬遇的壞話:“……這剛好了兩天就又出麼蛾子,這學期的喬遇簡直跟撞了什麽邪一樣,比以前可煩人多了——”
從燁說了半天才覺出奇怪來,住了嘴疑惑地看向從媽。
“……你問喬遇幹什麽?這跟你惹林傾生氣有關係嗎?”
他話一出口突然回過味兒了,眼中劇震,緩緩捂住自己的嘴。
“你不會是當著林傾的麵說喬遇的壞話了吧?”
從燁用一種看勇士的眼神看著她,心中生出些過來人的感慨。
他在這方麵可能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他當初就是讓喬遇坐了個公交,林傾的樣子就把他嚇得夠嗆,沒想到這他媽壓根沒見著喬遇就能猛踩雷,這難道就是從家血脈裏祖傳的不會察言觀色嗎。
從媽看他這副樣子就感覺自己好像是犯了個天大的錯,囁嚅著說道:“傾傾剛才說想這周放學去喬遇家跟她一塊兒學習,我怕她被欺負就多說——”
“去喬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