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兩天不見?,她卻感覺像是許久、許久不曾見過林傾一樣,心底某個角落如釋重負地放了下?去。
她終於又見到林傾了。
還不知道林傾的來意,喬遇就已經喜悅起來,被來勢洶洶衝上鼻腔的?酸澀險些逼得紅了眼。
喬遇是真的?很想她。
“可以進?去嗎?”
林傾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喬遇這?才如夢初醒地側身讓開了門讓她走進?去。
她這時才有餘力去思考林傾的來意。喬遇輕輕合上門,鎖扣合上的?哢噠聲突然讓她一驚。
她的房間,二人獨處,深夜。
並不是什麽旖旎的意思。喬遇額上微微滲出了汗。
和林傾生日那天晚上很像。
排山倒海般的負麵記憶湧上心頭,喬遇突然怯懦起來,不敢回頭。
……如果林傾是來和她絕交的怎麽辦?
盡管這?個想法十分荒謬,但處在熟悉的?場所和熟悉的?時間,喬遇實在忍不住去往壞處想。
好在林傾的聲音適時響起,把她從重重的?壞念頭裏拯救了出來。
但林傾話的?內容很突兀,與她們兩個之間存在的芥蒂完全無關,宛如閑聊一?般開了口。
“這?個給你。”
林傾說著,將手上提著的?像是便利店的?袋子遞給喬遇。袋子不重,喬遇不明就裏地看向林傾,在她目光的?默認下拿出了袋子裏的?東西。
“幫我打個耳洞吧。”
手上拿著酒精棉和一?次性穿耳器,喬遇茫然地眨了眨眼。
*
事?情的?發展很跳躍,喬遇覺得她有點跟不上了。
林傾正坐在她麵前,挽起了頭髮,露出她白皙小巧的左耳。
現在還是一隻完整的耳朵,但是……
喬遇看?看?手裏的?穿耳器,幹澀地吞咽了一?下?。
“……果然還是不要了吧?畢竟是會疼的,還是去正規醫院做比較好——”
“我就是想今天打。”
林傾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低垂著眼眸。
“你不想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來。”
說著她就伸手來拿穿耳器,喬遇忙後退了幾步讓她夠不到,對上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你又?看?不到自己的?耳朵,那不是更危險了嗎。”
對喬遇飽含憂慮的?話語,林傾沒有什麽表情波動,隻是收回了手,沉默地向她側過頭。包含的示意不言而喻。
喬遇總是拿林傾沒辦法的?。
她不知道林傾這突如其來的任性是為什麽,但還是認命地打開了穿耳器的包裝,拿著像訂書機似的?小小儀器翻來覆去地看了三四遍,心中的擔憂不減反增。
……林傾那麽穩重的?人,為什麽突然要選擇這種方式打耳洞?
“你送給我的?禮物不是耳釘嗎。”
像是察覺到了喬遇的?疑惑,林傾淡淡道。
“我現在沒有耳洞,沒法戴。”
“……那本來就是給你以後戴的,也不用急於現在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