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林阿姨關係真好啊。”
喬遇由衷地感歎著,聽到這話的從總刷的一下抬起了頭,表情沒什麽變化,但眼睛似乎都發起了光。
“是啊,我們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比你和傾傾認識的時候還早呢。”
談到林媽就像打開了從總的話匣子,直到剛才還惜字如金的從總開始侃侃而談。
“她高中的時候比現在嚴肅多了,不苟言笑的像個小大人。班上的人都不敢接近我,就她天天一絲不苟地來找我茬,說什麽‘從昭同學你可不可以自覺一點,就差你一個人的作業了’。”
……那不是從總天天都沒交作業的問題嗎,林阿姨那時候好辛苦哦。
喬遇想著林傾好像和林阿姨不太像,就聽從總繼續說道。
“後來跟她熟了才知道她這人其實軟的不行,表麵上那樣都是因為家裏家教太嚴格了給板出來的。”
她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似乎有些氣惱。
“就是因為她家裏那麽嚴,才會在發現我們倆的事之後把她帶走了,害我們到現在才——”
“你們倆的事?”
喬遇懵懵地眨眨眼,下意識地提出疑問。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在順暢發言的從總猛地僵住了,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
喬遇雖然不明就裏,但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還沒來得及後撤就被丟開手上膠帶的從總撲過?來鎖住了喉。
“??!!”
“我、我沒說過?!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你什麽都沒聽到!”
“唔——!”
喬遇頗辛苦地拍打著從總的胳膊,好一會兒才讓她明白被鎖著喉的人是說不出話的,忙鬆開了手。
終於重獲自由的喬遇心有餘悸地摸著喉嚨,稍稍往後挪了一些,看向滿臉緊張的從總。
……事到如今,她就算剛才沒聽懂現在也想明白了,“我們倆的事”大概率指的就是——
“我和林靜可沒有什麽不正當關係哦?你、你不要?和林傾亂說。”
好家夥,這就是不打自招嗎。
喬遇可算是知道從燁那什麽都兜不住的嘴是從哪遺傳來的了。
看她張口結舌半天沒說出來,禍從口出的從總又著急起來,蠢蠢欲動地逼近喬遇,喬遇幾乎能聽到她腦子的瘋狂運轉聲,忙舉起雙手大喊道:“我不說!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不說什麽?”
“咦?”
不屬於她們倆的熟悉聲音傳來,二人齊齊向邊上看去,看到是林傾抱著個紙箱走下樓來,正對著她們這副奇怪的架勢茫然地眨著眼睛。
喬遇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不由分說接過?她手裏的紙箱,幹幹笑道:“我來拿,我來拿。我在幫從阿姨封箱子呢。”
林傾看到她額頭上都要滲出汗來了,再去看看從總,對方麵上緊張絕望交加,一副世界末日要到了的樣子。
她盡管心裏犯著嘀咕,但還是意會到了眼前這一觸即發的氣氛,很體貼地沒去追問她們剛才說的話。
“那你就先和從阿姨一起封箱吧,我們東西還挺多的,還在收拾呢。”林傾有些赧然地笑了,扯了張紙巾溫柔地給她擦了擦汗,“那我上去啦,一會兒見。”
“嗯、嗯。”
沒有什麽挽留的借口,喬遇眼巴巴地看著林傾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客廳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你看,我可真的什麽都沒說啊?”
還得是喬遇來打破沉默,她戰戰兢兢地轉向死盯著她看的從總,示意地向林傾離開的方向努了努嘴。
“……”
從總一言不發,但稍稍鬆懈了緊繃著的肩膀。
“我、那個,我會把這事爛在心裏的!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