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另一種結果?,到了那時候……”
喬遇感到喉嚨幹澀起來,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我說實話,我?其實是覺得到了那時候,你就更沒有知道這件事的必要了。”
“我?選擇留下這封信,是我想要尊重你的意見。”
“但出於我?本心的考慮,我?希望你打開這封信的時機永遠都不會到來。”
她的聲音低低地沉下去,牽起林傾的手,注視著對方無名指上那枚在昨晚被她親手套上去的戒指,虔誠地吻在上麵。
金屬的微涼和林傾的溫暖同時傳來,喬遇貪戀地多停留了一會兒,抬起頭對上林傾覆雜的目光。
“給我?許可吧,林傾。”
“隻要你說一句‘不要去’,我?的勇氣?就會消失殆盡。”
“但是同樣,隻要你說一句‘早去早回’。”
“那我哪怕是被放逐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
語氣堅定地說著,林傾的戀人有一雙溫和的眼睛,裏麵明晃晃的,隻映著林傾一個人的身影。
林傾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口說道。
“你說這已經是你做出的最大讓步了,那麽好吧,我?也可以做出我的最大讓步。”
“這封信我現在可以不看,喬遇。”
林傾把那封信放到桌上,重新轉向喬遇,臉色很鄭重。
“你說要我?的許可,我?可以給你。”
“但是。”林傾話鋒一轉,目光微凜,“你說要在你很?長時間不聯係我的情況下我?才能打開——你在開什麽玩笑?”
她的怒氣?後知後覺地湧上來,蹙著眉瞪向喬遇:“很?長時間?你指多久?兩年嗎?”
“……不。”
熟悉的時間節點戳痛了喬遇,她神色稍黯,輕輕搖了搖頭,但還是沒有鬆口。
“我?隻是想說,會發生什麽無法預料,那麽至少要給我?一點時間——”
“好啊,我?給你時間。”
“就到我覺得你該回來了的那個時候為止。”
林傾笑了,笑意卻不及眼底,話語間沒有給出確定的期限,定的非常模糊。
“還有,你為了和神取得聯係,要去哪裏,做什麽,我?都要和你一起去。”
“你離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必須是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也得是我才行。”
“我?哪兒都不去,就在原地等你回?來。”
“無論多久,喬遇。無論多久。”
林傾的聲音漸漸輕下去,兀自喃喃著,讓喬遇喉頭髮緊。
她腦中的係統已經萌生了要打退堂鼓的念頭,嘟囔自現在的生活看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麽危險,是否真的該讓兩個人都背上無法預測的風險來換取真正的自由呢。
喬遇知道林傾沒有在開玩笑,她的眼中燃著經久不息的火光,是略帶狂氣?的偏執,是外表堅硬實際易碎的琉璃。
是隻有她能看到的林傾。
“這樣啊。”
喬遇神色如常,點著頭應了,唇邊是溫和的笑意。
“那我得……給你找個舒服的地方才行,是不是?”
“……什麽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