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麽,晚上想吃什麽?”
宜圖回頭伸手摸了摸丈夫微涼濕潤的臉,溫柔道:
“都好,你做菜很好吃。”
闞星淵勾了勾嘴唇,沒忍住捧著妻子的臉又親了好幾下,這才心滿意足的進了廚房。
男人的心情相當的好,於是晚飯毫不出意外的豐盛。
作為闞星淵的他雖然知道鍾情喜歡吃什麽,但宜圖不是鍾情。
男人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做的菜花樣多,且都是之前宜圖動筷較多的菜。
一時之間,宜圖心情五味雜陳。
酥麻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有幾分心酸和苦澀。
江寒嶼雖然沒了記憶,但對他的愛並沒有減少半分。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一直都停留在自家配偶身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默默記下他的喜好厭惡。
他不問宜圖一句,但一切無言盡在細節中。
宜圖的喉嚨發緊,心裏莫名的覺得湧上一股愧疚感。
在這座牌場之前,他是懷疑過江寒嶼對他的喜歡的,所以才遲遲不肯坦然麵對自己的心意。
畢竟他們才認識多久,又沒有經歷過多少磨難。
尤其是年輕男人嘴裏說出來的喜歡與情愛,當得了幾分真。
宜圖他自己就是男人,尚且不能保證自己的感情會永遠不變,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向冷情的江寒嶼。
他擔心配偶之間的絕對吸引,在互相拉扯著彼此,又害怕兩人不過是匆匆交集。
他的眾多顧慮無盡的擔憂,又何嚐不是一種變相的表態。
而現在,宜圖突然想要放過自己了。
即使真的是配偶之間的吸引又如何,他已經站在了男人的身邊,再無讓出位置的可能。
不過是一瞬間,宜圖想開了。
他夾菜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又覺得著實沒必要。
那種想要親口對江寒嶼訴說的心情,猛烈的找不到出口,隻能硬生生的憋回胸腔裏。
闞星淵自然感受到了他的這股情緒,不明所以的頓在了那裏。
“你……”
宜圖衝他搖搖頭,沒說什麽,闞星淵也就不再多問了。
兩人吃過飯之後,宜圖便乘著男人不注意,提了一袋垃圾下去見沈昕去了。
這事要是在兩人沒什麽東西之前,闞星淵知道就知道了。
但現在男人在乎他的一舉一動,什麽事都往心上放。
宜圖是真怕他恢復記憶後,找自己算帳。
他見沈昕的事,還是偷偷摸摸的去就好。
宜圖剛到樓下,沈昕早就站在門外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