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太臭了。”

宜圖神情淡淡,完全無視丁容難看到了極致的臉。

異獸被殺,羈絆斷裂,身為它們的主人,丁容自然也不會太好受。

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很快失控,反而快速的反咬一口道:

“這就是紅皇後的氣度和胸懷麽?”

“的確是我們過錯在先,但我這幾個隊員雖然招惹了你,卻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更何況我已經替他們向您道過歉了,您不滿意盡管可以向我開口,何必如此殘忍手段虐殺我的異獸?”

“還是說,我們這些普通玩家在你紅皇後的眼裏,宛如螻蟻,可以任打任殺的麽?!”

小半年沒見,丁容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能力倒是更上一層樓,一頂道德的大帽子扣下來,勢必還要拉上所有普通玩家一起。

宜圖倒是被他氣笑了,“賊喊捉賊。”

“我可不像丁隊長這般有著高尚的情操,嘴上說著漂亮的話,背地裏卻幹著殺人越貨的劫匪勾當。”

“我們這些頂尖玩家啊,就是恃強淩弱沒有底線,最喜歡玩弄低級玩家的性命。”

“你以為這裏是哪裏?你又以為我是什麽人?”

宜圖的聲音不寒而栗,“搬弄是非、顛倒黑白,賭徒世界的強弱,竟然是你丁容動動嘴巴就能決定的麽!”

他的話音剛落,掌心朝上的右手,已然醞釀出一座小型風暴。

丁容臉色頓時一變,想也沒想的破口喊道:

“宜圖你難道是瘋了不成?!你想殺了我麽!”

“你別忘了當初你是踩著夜鶯這塊踏腳石,帶走了歐騁和許蘅,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是你對沒用,難道夜鶯其他成員就對你沒恩麽!”

宜圖愣了一下,隨後眼裏閃過一絲徹徹底底的失望。

“仁至義盡。”

“我從來就不欠你們夜鶯一絲一毫。”

當初沈昊將他帶入夜鶯,確實使新手期一無所知的宜圖受惠良多。

但他之後也並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帶領夜鶯創造了更高的輝煌。

就連丁容現在所依仗的神階牌,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拖了宜圖的福。

但最後卻鬧到分道揚鑣的地步,宜圖也隻是以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關係不在,利益也自然消亡,並不存在誰欠誰的。

而時至今日,丁容卻依舊對他記恨在心,從未想過自己的過錯。

宜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經歷過的尼諾陶洛斯的迷宮,他被丁容與顧永年算計,那種萬分寒心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丁容見宜圖鐵了心要找他的麻煩,他想也沒想衝地下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