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希臘雅典的首都機場,我無力的歎氣。這裏的一切我都不熟悉,那些在麵前晃過的西方麵孔讓我有種恐懼感。不光是語言不通,我連地中海的氣候都難以適應,突然想起家鄉那吹起來有時會刺得臉疼的風。
我們沒有在當地落腳,比起中國在這裏遇到吸血鬼的機率要大的多,畢竟這裏是一個吸血鬼家族的發源地。在一個昏暗的小巷子裏我們找到了Jeremy口中所說的巫師,不過我怎麼看都是個酒鬼。
“他沒有事情吧?醉成這樣還能走路嗎?”泓宇和Jeremy從酒館裏給他付了沒有給的酒錢,架著他從那個看起來十分簡陋的酒館裏出來。這個巫師和我印象裏的完全背道而馳,他褐色的頭發像鳥巢一樣頂在頭上,衣服大概有半把個月沒有洗過了,胡子也亂糟糟的,不知道的可能說他是街邊的乞丐吧?
“應該是沒有辦法了,我們找個車子吧,我在雅典有房子。”Jeremy接過醉漢巫師讓泓宇去街邊叫車,這樣的巫師真的是傳說中那個超級強悍的人嗎?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人不給我們添麻煩就算很好了。
來到Jeremy的家,是在郊區的一棟白色藍頂修在海邊的三層建築,精巧的做工體現出了雅典當地的風味,有著地中海的魅力。
“幹杯!”醉漢巫師口裏喃喃自語,一開始我不知道他在講什麼後來是Jeremy給我解釋了我才知道,果然是個酒鬼,都神誌不清了還要拉著別人喝酒!
“這是解酒湯,你快給他喝了吧!”我把泓宇跑了好多家超市才買到的解酒湯遞給Jeremy,最好趕快弄醒他。剛才泓宇在買東西的時候發現有幾個吸血鬼在跟蹤他,費了好大功夫才甩掉他們。
“這個用不到的,冷要是自己不想醒,你就算給他丟進海裏他還是不會醒。”Jeremy把那個醉漢巫師——冷搬到沙發上,自己無奈地搖搖頭坐到另外一個沙發上。
冷就是這樣,一年裏有一半時間他都是醉的,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清醒,傳說他在一個新月之夜後便成了這幅模樣。很多吸血鬼都想找他幫忙,但是他們都叫不醒冷,最終隻有作罷。這幾年隻有一個人叫醒過冷,那是個女孩,不過現在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叫醒冷的。
“真是誇張啊!他沒醉死就是個奇跡!”泓宇啃著蘋果,繞著圈的打量睡死在沙發上的冷。“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我覺得你叫我起床時挺厲害的,說不定你可以搞定他!”聽著泓宇真誠的建議我還真佩服他那個思維,要是我能叫醒他我還坐在這裏嗎?對著一個木頭,你那個喇叭都喊不動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躺在沙發上的冷依然沒有要醒的意思,倒是泓宇一直在忙。他一會那根羽毛去搔弄冷的腳板,一會找隻筆在人家臉上畫符,要不然就是就是把睡死的冷當道具一個人在哪裏自編自演。
“你要是在不起來,我叫我姐熬個超級苦的中藥給你灌下去!”泓宇蹲在冷的前麵威脅他,還做出和中藥時苦到不行的表情。那是很早以前,泓宇生病我就從中醫那裏拿了一副方子,煎了一碗中藥給他喝。沒想到他現在還記得那次的味道,當時他才喝下去就哭鬧著說我虐待他,準備謀殺親弟。
“中藥?”沙發上的人動了動,沙啞的聲音說著蹩腳的中文。“我不要!太苦了!”他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擺著手說不要不要,那個精神勁哪像剛才的醉漢?
“你醒了?”聽到聲音我和Jeremy走到他麵前,“不會有中藥的,他在逗你玩。”Jeremy用手指著泓宇給冷解釋,然後他有指指我。“冷,你還記得她嗎?”
“她?”冷皺著眉頭看我,貌似想了想,然後搖頭。“難道她是那個酒館的服務生?我欠他們酒館的錢嗎?”看的出你是個喝了酒不給錢的人!不過他不認識我也很正常,我們一個在中國一個在雅典,要是他認識我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