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川把頭低下，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你說隻在外頭，沒到最後……”
隻在外頭。
宋淩的眉頭擰了擰，這種惡俗又低劣話他是怎麽說出口的。
“我還說什麽了？”
宋淩覺得自己真是嘴賤，嘴賤就算了，下半身也管不住。
這人才多大，他怎麽能對洛聞川說這種話；
“你說隻跟我一個人，這樣。”
洛聞川的眼睛眨了兩下，他抬起頭，摻著細碎星子的眼眸，一眼就能把宋淩給看化了。
那種仰慕又充滿愛戀的神情，讓宋淩心下很不是滋味。
這個人肯定是第一次，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跟個男人，做這種隔靴搔癢的事兒，但肯定是洛聞川更吃虧。
“你，身上沒事吧，我有沒有咬你。”宋淩問他。
洛聞川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又往宋淩懷裏鑽了鑽。
宋淩感覺到有什麽濕潤的東西落在自己胸口，是眼淚麽。
洛聞川哭了？
宋淩抬起洛聞川的頭，果然看到這人臉上掛著兩行淚。
“咬到哪兒了，我幫你看看。”
宋淩的聲音軟的厲害，洛聞川這人，他真是揣兜裏都怕給他化了。
洛聞川搖了搖頭，問他道：“腿根兒有點疼，沒有事的。淩哥會不會，會不會嫌棄我，我還沒有分化，不能，不能釋放信息素。”
大腿根兒……
他居然咬了一個Omega的腿，他真不是東西。
“你說什麽呢，不會的。”宋淩抹去他臉上的淚，叮囑道，“沒有人會不要你的，除非你自己放棄自己。”
宋淩不太明白，明明洛聞川這麽優秀，有無數綻放光芒的時刻，為什麽整天都妄自菲薄，把自己整的跟喪家犬似的。
把人哄了好一會兒，洛聞川眼裏的淚才下去。
宿醉的後果是頭疼，宋淩敲了敲腦殼，去浴室裏衝澡。
身上帶著些酒味兒，沒留下什麽黏糊糊的罪證，估計……這罪證可能都蹭洛聞身上了。
宋淩深吸了一口氣，腦袋有些發懵。
遇到這種事，他得比洛聞川鎮定點兒，要不然洛聞川可怎麽辦。
他一個Omega，肯定比自己還慌。
宋淩出來的時候洛聞川還在床上縮著。
人陷在柔軟的被子裏，很容易就找不到了。宋淩頭一次見到這種一碰就仿佛會被弄壞的人。
叫人忍不住去疼惜，去對他好。
“你要不要去洗澡，我幫你看看腿上。”
他總得看看洛聞川被咬得厲不厲害。
“我……”
洛聞川轉頭看著宋淩，眼睛又紅了幾分。
幫忙是不能幫的，他腿上什麽都沒有，會露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