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想休息了。”
望著她滿身散發的哀傷氣息,胤禛也不計較她的失禮,站起了身子。
“那你好好休息。”
胤禛帶著蘇培盛離開薔薇閣,便直奔存福居。
看到流風之後,便疾言令色的命她跪下。
“你個刁奴!竟敢眼睜睜的看著側福晉滑胎!給本王在院外跪到明天!”
柔則見他如此重罰自己的貼身婢女,立即便開口求情。不僅是為著主仆情意,更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麵。
“王爺,流風她隻是一時疏忽,還請您從輕發落,她…”
“住口!柔則,她之所以如此大膽,還不是因為你的縱容!害了小宜還不夠,如今又來害本王的孩子!”
雍親王府子嗣本就不豐,好不容易都懷上了,還被她折磨掉了一個,他怎麼能不生氣。
柔則與宜修雖是姐妹,性情真是天壤之別。
“王爺,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隻是想罰罰她,讓她長個記性!不要再頂撞臣妾啊!”
柔則見胤禛真的非常生氣,不顧醫師的叮囑,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在桃紅柳綠的攙扶下了床,淒淒慘慘的跪在胤禛腿邊。
她麵色微白,臉頰也有些消瘦,因而本就大的雙眸顯得愈發的大。清瘦的身體與起伏明顯的肚子兩相對比,很是楚楚可憐。
不得不說,這一番賣慘還是有效的。胤禛看到,當即就命婢女將她又扶到床上躺著。當然,這與柔則母家都尉府的地位不無關係。
“本王也知道你辛苦,那你就臥在床上好好養胎,不要多想。”
“但小懲大誡還是需要的,本王需得給李氏一個交待。”
李家雖不是高門世家,但也屬於清貴之家,李惜顏的父兄都在朝中做文官,胤禛也不好偏袒太過。
“便罰去三月的月銀,補償給李氏。”
“臣妾遵命。”
柔則心中雖然還是不平,但也明白,胤禛已經是開恩了,自己也不能夠太不知好歹。
離開存福居之後,胤禛隻覺得身心俱疲。在外奔波勞累還不夠,回來還要被後宅瑣事所累。他開始捫心自問,當初將柔則娶回來的決定是否正確?
蘇培盛在一旁默默的陪著,見自家王爺心情稍好些方才開口詢問。
“王爺,今兒個您想歇在哪裏?”
“就去宜佳居吧!”
“嗻。”
如今這府中,也就小宜的住所是個清靜之地。
胤禛駕到之時,宜修已經卸下釵環,準備就寢。聽到外麵傳來的通傳聲,在繪春和繡夏的伺候下趕緊披上外衣,匆忙的出去迎接。
“妾身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不怪你,是本王沒有提前通傳。”
胤禛親手將宜修扶起來,帶著她一起走進了房間。
今日的她卸去釵環脂粉,如雲的烏發柔順的垂在腦後,頗有幾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感。
“王爺,還請節哀。”
李惜顏滑胎一事,宜修也聽說了。心中不是沒有同情,可惜她也隻是個側福晉,在府中沒有什麼話語權,隻能明哲保身,否則這事便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