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兒,對不起。”
若不是因為自己和娘親,慎兒一家或許也不會殞命。
“都過去了,姐姐不必再提。”
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還才行。
掌事太監來到這裏之時,家人子們都爭先恐後上去給他塞東西。唯有杜雲汐和聶慎兒例外,前者是由於確實身上沒有財物,後者則是因為還想再觀望一番。
在太監經過兩人身邊,人群擁擠之時,聶慎兒推了杜雲汐一把,讓她去衝撞貴人。
“啊!”
杜雲汐驚呼了一聲,把好幾個人都壓倒在地,被簇擁在其中的太監,也沒能意外。
那太監正要發怒,突然衝出一隊官兵將一群人都帶走,聶慎兒沒有參與其中,免於被帶走,便唇角含笑的走回自己的住處。
天還沒黑,杜雲汐便回來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就是走路的姿勢不太自然。
聶慎兒心中深覺可惜,麵上卻做出關心神色。
“姐姐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被打了幾板子,沒事。”
“慎兒,以後在宮中,一定要謹言慎行,萬不可行差踏錯。”
“我明白,姐姐快上榻好好休息吧!”
“好。”
杜雲汐艱難的回到床榻上,聶慎兒便關上了門,隔絕了所有的陽光。
杜雲汐身體剛好,便開始用鹽水撒在門外的竹葉上。做這些的原因,是因為得知皇帝喜歡乘坐羊車出行,羊車在什麼地方停下就臨幸此處的妃嬪。而羊,最喜歡撒了鹽水的竹葉。
聶慎兒看見了,也沒有多問。她大概能猜到杜雲汐是想做些什麼,既然這麼想奪得皇上的注意,那自己就再推她一把。
宮中真正掌權的,是太後。杜雲汐巴巴的往前湊,可不就是找死。既然她想早點下去賠罪,自己就成全她。
也省得勉強自己,天天虛與委蛇。
沒過多久,羊車便來到了家人子們的住所,在杜雲汐和聶慎兒屋外停下,吃起了門外的竹葉。
“有趣!”
劉盈從羊車上走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走出來的兩位美人。各有千秋,但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
他笑了笑,朗聲開口。俊美的麵龐上也仿佛沾染上了光,令人迷醉。杜雲汐的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癡迷。
“我這羊,為何會獨獨隻吃你們門前的竹葉?”
“這葉子上的點點白色,是什麼?”
杜雲汐笑了笑,眉眼溫柔。
“啟稟皇上,是鹽漬。”
“原來如此,是誰想出這樣的主意?”
“是雲汐姐姐。”
聶慎兒搶先開口,打斷了杜雲汐即將出口的話。
“皇上請看,姐姐手上還有鹽漬 。”
“姐姐是因為仰慕皇上才會想出這樣的方法,還請皇上千萬不要怪罪。”
“不怪罪,是個妙人。”
“準備一下,今晚侍寢。”
“諾。”
劉盈深深看了杜雲汐一眼,便坐上羊車離開。
他走後,杜雲汐便拉著聶慎兒回房,關上了門,藏不住的焦急。
“慎兒,你為何要這麼說?”
“本就是雲汐姐姐想出的主意,我為何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