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喃喃的說著，似是在說給八阿哥聽，又似是說給自己聽。
隻有說服自己，這是一件好事，她才會沒那麼難過。
“別說了！別說了！”
八阿哥痛苦的抱住頭，根本不想麵對。若曦有些嘲諷的看著他，因自己曾經的少女情絲神傷。
原來，這就是曆史競相稱讚的八賢王嗎？與普通人，好像也並無什麼不同。
在政治方麵，他或許是優秀的，但對自己的家人和親近之人，真的做的還不夠好。
“八爺請回吧！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
若曦站起身福了一禮，明晃晃的送客。八阿哥抬起頭，眼中已經冒出了血絲。他突然抓住若曦的手腕，目光如炬。
“若曦，你真要與我一刀兩斷嗎？”
玉檀已經探出的腿又收了回去，繼續看戲。原本以為大戲已經要落幕，但沒想到，還沒結束，隻是虛晃一槍。
“當真。八爺，放手！”
若曦擰起眉，使勁掙脫。八阿哥一個恍惚，便被她掙脫了出去。他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滿臉憂傷的看了她一眼，落寞離去。
確認八阿哥是真走了，不會再回來。玉檀才從藏身之處走出來，拍了拍身上的葉子。然後，一本正經的走向若曦的住處。
玉檀抵達之時，若曦望著虛空，還有些悵然若失，都沒發覺有人到來。於是她便提高聲音喊了一聲:“若曦姐姐！”
“唉！在！”
若曦回過神來，看到玉檀，便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才到，姐姐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隻是在出神。這些是？”
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珠寶，險些讓她晃花了眼。
“這都是萬歲爺給姐姐的賞賜。”
“那你代我謝過萬歲爺。”
“好。姐姐與十四阿哥很相配，玉檀在此恭賀姐姐婚後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謝謝你，玉檀。”
若曦笑得真心了些，起身幫她摘去發髻上沾染的葉子。
“多大的人了，怎麼頭上沾了葉子都不知道？”當然是因為看戲看的太入迷，沒有注意到。
“姐姐也知道，玉檀不是個十分謹慎的性格。”“我當然知道。隻是，等我離開宮裏，你自己可要仔細些。”
若說宮裏有什麼放不下的，當屬比自己還小些的玉檀。
“知道啦！你放心便是。”
兩人閑話了片刻，若曦眸光突然看到玉檀微微鼓起的肚子，打趣道。
“這是最近吃的多了些？腰身都豐腴了。”
玉檀想到兩個月沒來的月信，頓時心裏一慌，要是沒猜錯，隻怕是懷上了。
“姐姐就別取笑我了，我最近會注意些。”
“那倒不至於，若是能胖點，也是好事。你之前，就是太清瘦了些。”
看起來就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便能吹走。
“嗯。”
玉檀含笑應著，借口禦前還有事，快步離開。
當值時，都有些心不在焉，因此還將墨汁滴在了康熙身上。反應過來後，她連忙跪下請罪。
“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