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人站直身體後,鬱雪枝愣住了。825360184還有沒有天理,現在要飯的也能長這麽高了嗎不應該是骨瘦如柴瘦小虛弱嗎!這一胳膊的腱子肉是怎麽回事,這突如其來的泰山壓頂,差點沒給鬱雪枝壓趴了,踉蹌幾下才站穩身體。一邊轉身往家走,鬱雪枝一邊吐槽,等給這個傻子治完手上的傷後就給他扔出來。他自己現在都活的緊緊巴巴呢,再養這麽一個大塊頭的乞丐,他估計也得出來要飯了。鬱雪枝牽著男人在前麵費勁吧啦的走著,小包子背著小包袱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蹦蹦跳跳。在落日的餘暉下,一行三人看起來意外的和諧。等鬱雪枝氣喘籲籲的將不老實的男人帶回到他住的小木屋後,差點累癱在地上,扶著門框喘息好久才哆哆嗦嗦的拿出鑰匙開門。一推開門撲麵而來的是濃濃的生活氣息,泥土的庭院內養了幾隻小雞和兔子。朝南向的土地上種了一排葡萄藤,下麵是個簡陋的涼亭,四周種滿了蔬菜水果。鬱雪枝對現在的生活特別滿意,雖然沒啥大錢旦活的自在。讓小包子先進去後,鬱雪枝叉著腰俯視著又蹲在地上吭吭唧唧的男人,抬腳踹了踹,語氣不好:別吭唧了,進來我給你擦點藥說完就一把拉起男人的衣襟往院裏拖,經過這一路的相處,鬱雪枝也猜到了男人為何明明這麽高挑健碩,卻還要乞討。從他的行為舉止不難看出,這個男人腦子應該不好,直白點就是除了會吃啥也不會。

“好疼”好餓”好不容易把男人連拉帶拽的拖進來,男人一進房間就聞到了飯菜味,低著頭就開始在房間裏亂竄。鬱雪枝一下沒反應過來,竟被他掙脫了,等鬱雪枝追上去時,男人正拿著一個白乎乎的大饅頭低頭猛啃。吃的太急被噎得不住揚脖,看的鬱雪枝又氣又笑,真是個傻子。隨手拿過一旁的水杯,抓住他那隻完好的手把饅頭奪下來,然後拿著水杯往他嘴裏灌水,一邊給他怕打後背:“你著什麽急,先給你手包紮了再說。”說著就強拉著還想繼續吃饅頭的男人來帶水井旁,打起一盆涼水在男人不滿的哼哼中將他髒兮兮的爪子放了進去。眼看一盆清水在男人三兩下的攪動中變得渾濁,鬱雪枝臉都快氣綠了。鬱雪枝原本是想給他全身衝洗一遍,可考慮到現在天還有點涼,隻能等入夜後燒些熱水再說這事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男人那一頭雜毛梳理順留。鬱雪枝一臉嫌棄的拿著柔軟的毛巾開始給他洗臉,他這輩子那這麽同候過別人,要不是實在看不下去這幅邋遢樣,他是真不想管他早就從墨淮身上學會了,聖母之心要不得,說不定害人害己。利索後,鬱雪枝把眼前有些呆傻的男人拉進房間,隨著臉上雜亂的毛發掉落,鬱雪枝的動作越來越慢,等到最後一片胡茬掉落後,他不敢置信的捧著眼前骨瘦如柴的麵孔來後擺弄“墨墨淮\"鬱雪枝反應遲鈍的抬手扇了墨準一巴掌,見那雙懵懂渾濁的瞳孔瞬間布滿水霧,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