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兩人難得的和諧時光。鬱雪枝寫累了抬頭歇眼時,正好與傻笑的墨淮四目相對。

“嗬嗬

”墨準還是保持著他現在特有的憨傻表情,讓鬱雪枝有些煩躁的心不知不覺的平複。但還是裝作嚴厲的冷嗬:“一邊待著去,”一邊待著去,這個天,再扇就該得風寒了。”話雖說的嚴厲,但表情卻沒多凶惡。便察覺出鬱雪枝和平日真生氣時的區別,扇風的動作停了下來,但依舊坐在他身邊,滿臉好奇的看著鬱雪枝在書頁上行雲流水的揮灑筆墨。

鬱雪枝被他盯得心煩,從袖口裏隨意掏出兩個銅板,讓他去買點零食,別在這杵著。

墨淮拿到錢後還有些不解,但看見鬱雪枝手指的地方後,瞬間雀躍著往哪個方向衝。

因為那裏正好有個賣糖串的攤子。而在墨淮咽著口水挑選紅彤彤的糖串時,一旁的商販間不經意的聊天引起了墨準的注意。

“哎,老文頭,聽說了嗎,最近城內來了一批黑牙子,不少人家的娃娃都被偷了,男人對麵一臉絡腮胡的中年聞聲滿目愁容:“是呦,俺家那兩個小娃娃都讓他娘帶到外省躲著去了,家裏就這兩個命根子,萬一被拐走了,讓他娘怎活。”說著不住的歎息。而站在一旁傻嗬嗬舔著糖葫蘆的墨準,聞言眼眸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快到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tfamod

今天又如昨日一樣,鬱雪枝擺完攤後,就帶著墨淮去鬼伯那紮針,這次墨準明顯比前兩次好多了。雖然還是淚眼朦朧,但不再鬼哭狼嚎的折騰了,鬱雪枝見他這樣又開始擔心起來。駐足看了良久後,才一臉凝重的轉身離開,而鬼伯得到示意後也跟著出來。

“小娃娃怎麽了,啥事不能在屋裏說“

鬱雪枝醞釀片刻才糾結著開口:“鬼伯,他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轉好的表現”

“嗯。”鬼伯蹙眉表情凝重:的表現。”說著,鬼伯話風一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直被鬱雪枝刻意掩蓋的內心,被鬼伯毫不留情的揭穿,讓鬱雪枝難堪不已。

他眼神不自覺的開始躲閃:“怎麽可能我要是不希望他恢復,我就不帶他來治療了。”說著掩飾般的錯身進屋。隻留鬼伯一人一臉莫名的愣在原地。等到臨近傍晚,墨準這邊才完成了今天的治療,自從鬼伯說墨準已經開始見好後,鬱雪枝就一直心緒不寧,連到了學堂外還是被墨準戳了一下才回過神。看著緊閉的學堂門,鬱雪枝把緊靠著他的墨準往一旁推了推。

今早墨準和小包子的對話讓鬱雪枝很是芥蒂,他一直不希望小包子和墨準有太多接觸,畢竟他們的關係是鬱雪枝見不得光的黑歷史。

雖然墨淮現在癡傻了,但難保小包子在接觸的過程中不會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