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黃勝安說過,有些精神疾病是需要電擊療法的,聽著就很殘忍,家屬當然看不了那種畫麵。

陸瀟已經習慣了這樣送走孟黎,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打了個哈欠道:“走吧,回去寫寒假作業了,你不是說冬令營沒時間寫嗎。”

他們報的冬令營在三天後開始,葉橙之前參加過這個機構的夏令營,確實會讓人忙得沒有心思兼顧學校的作業。

兩人邊說話邊進門,家裏的大人走了,隻剩下他們和一個負責打掃做飯的阿姨。

陸瀟問道:“這兩個禮拜具體要幹什麽?圍著篝火跟老外互噴嗎?”

葉橙的嘴角抽搐:“差不多是這樣的,這個機構講究一邊遊戲一邊學習,大概率會弄幾個沙龍或者派對,然後放任我們自己交流。”

“那很不錯,我隻和你交流就行了。”陸瀟推開書房的門,讓他先進去。

葉橙哭笑不得:“隻跟我交流的話,你還報什麽冬令營。”

他們在書桌前坐下,桌子很寬,一人佔據了一塊地方。

陸瀟問題很多:“那我們住在哪裏,住帳篷嗎?”

葉橙說:“根據以往的經驗,應該是住酒店,兩人一個標間的那種。”

陸瀟的心情終於明媚了些許:“我可以和你一個房間嗎?”

“當然可以,跟老師說一聲就行了。”葉橙翻開寒假作業道。

陸瀟顧不上作業,趁熱打鐵地說:“那你今天晚上可以來我房間睡嗎?”

他的語氣就像個粘著大人的小孩兒,葉橙笑著拖長了聲音道:“可以——”

陸瀟滿意了,抓起筆開始做題。

書房裏一片靜謐,隻有紙筆摩擦的聲音。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學習,但陸瀟寫了兩題,注意力就開始分散,總是想看旁邊的人。

他的眼睛在卷子和右手邊瞄來瞄去,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亂寫什麽。

葉橙倒是比他專心得多,耳朵裏戴著Airpods,專注地做著數學題。

房間裏似乎過於熱了,陸瀟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在座位上動來動去,像被螞蟻咬了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去抓葉橙的耳機,沒話找話:“在聽什麽,給我也聽聽。”

葉橙猝不及防被他摘掉一邊的耳機,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他的耳垂。

他茫然地抬起頭,隻見陸瀟把那個耳機放進了自己的耳朵裏。

陸瀟本以為他會聽一些輕音樂或者白噪音,來幫助集中精力刷題。

但耳機裏傳來的確實一首情歌,還是挺老的歌——《類似愛情》。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樣的心情

那是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