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車連續轟擊二十分鍾,城防剩下九萬多。
虎哥的攻城器械早就退了下來,耐心等待著。按照他的估算,九級關口城防八十萬點,每一輪攻擊能敲掉十三萬至十四萬左右,最後一輪應該在第二十五分鍾左右出發。
出發太早了沒用,太遲了打不到。不過,具體出發時間根本不可能精確估算,說到底還是拚手氣。
看到戰魂盟很多攻城器械蹲在關口不動,忘憂穀軍營中不少人開始鼓噪:
“他們想幹什麼?器械為什麼不動?”
“不是不動,他們打了兩輪停了下來,等著偷關口呢!”
“太混蛋了,收他們幹嘛!”
虎哥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暗罵了一句“巨嬰!”
碰到麻煩首先指責別人,而不是從自身尋找原因,這種人永遠也長不大。你們忘憂穀想拿關口,戰魂盟也想拿,大家公平競爭。如果你們把戰魂盟當打工仔,請問,給多少工錢呢?說戰魂的人藏器械,忘憂穀三百多個人,難道沒有安排留幾十隊器械?信你個鬼!
風陵渡關口寨城之前,安然策馬而立,幾員大將左右拱衛,注視著關城上熊熊的戰火。
看到千軍萬馬衝鋒陷陣,每一次都帶給安然莫大的享受。
做盟主很辛苦。勞心費神,沒日沒夜的幹,各種麻煩事情不斷,沒有工資獎金。但是,唯有盟主才能享受到統領群雄的快意,高高在上,言出法隨,號令群雄,莫敢不從。這真是極大的滿足。
安然堅信人多力量大,一個盟的人越多越強大,聚攏人心才是最重要的。這一次布局三穀控三州,早早奠定了勝局,他很滿意。
“盟主盟主,戰魂盟的人耍小心眼,他們藏了器械,想要搶關口。”侍衛寒腿突然跑過來,大聲報告。
安然沉浸在難得的享受之中,被寒腿打斷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寒腿害怕,吐吐舌頭說:“咱們一定也有準備吧?”
安然沒有回答,旁邊的大將醉紅塵對寒腿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瞎操心個啥,三百人還搶不過他們三十個?”
寒腿不敢再說。他一個小侍衛,在同伴的鼓動下仗著膽子來見盟主,因為平日裏盟主總是和顏悅色的,沒想到今天的目光這麼凶狠。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腳步磨蹭,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你念叨什麼呢?”安然嚴厲的問。
“他們說,戰魂如果搶到了風陵渡,盟主董阿發紅包,八百八十八元呢,他們也太囂張了......”
“住口!”醉紅塵突然暴喝一聲,罵了一句“滾!”
寒腿看到盟主安然臉色變得鐵青,帶上了殺氣,嚇得雙腿哆嗦,逃也似的跑走了。
“這個董阿確實過分。明目張膽的搶關,還說什麼發紅包,軍營裏都傳遍了,弄得很多人心裏不安分。明擺著讓我們下不來台嘛。依我看,什麼友盟,什麼合作,打散收編算了。”醉紅塵怒氣衝衝,手掌在半空中用力劈砍,像是砍掉了戰魂盟主董阿的腦袋。
“小孩子玩意兒。”安然恢複了平靜,說:“哪怕真的發八百,四十幾個人,每人也就二十幾塊。他們新建了盟,糊弄人的。不過,等我們拿下函穀關,到時候他們沒有打下孟津,你帶一個團進河內。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