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是蘇墨晚以秦王殿下的名義去宣的。
慕容景並不知道。
所以蘇墨晚這時候便不知該什麼。
好在慕容景不等她阻止語言,便走近了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這麼平靜?
蘇墨晚眨了眨眼:“莫非……你先前就知道?”
慕容景帶著她在床邊坐下了,又將人抱在懷裏:“本王原本沒想讓你知道這些。”
奈何她自己知道了。
蘇墨晚鬆了一口氣。
慕容景這反應,不算激烈,應該有商量的餘地。
於是她試探著道:“我還記得你過,要處置沈慕悅,你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慕容景不否認,且道:“本王很早就知道,隻是不好發作,現在左相府出事,正好是個契機。”
蘇墨晚立即就懂了。
“她與人私通的事,你準備當作不知道?”
蘇墨晚猜,慕容景並不想拿私通這個罪名來處置沈慕悅,起碼對外,不是這個罪名。
這關乎秦王府的顏麵。
慕容景卻搖頭,“自然不是,本王隻是不用這個理由,但該的,本王會與她。”
蘇墨晚略有疑惑:“那你原先……是準備如何處置她?”
慕容景反問道:“你想本王如何處置?”
蘇墨晚不語。
不等她張嘴,慕容景便道:“本王想私下將她送走,別莊那麼多,隨便哪一處,對外就她因左相府的事鬱結,繼而病逝。”
蘇墨晚心底鬆了一口氣,她驚訝道:“你是這麼想的?”
“本王這麼想,很奇怪?”
慕容景微蹙了眉頭,“你是覺得本王應該斬草除根?她一個弱女子,本王不放在眼裏。”
“不不不,當然不是!”
蘇墨晚糾結了一中午的問題,在慕容景這裏居然不是問題了。
她不上什麼感覺,隻得開玩笑道:“我隻是詫異,你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她可是給你戴了綠帽子,作為一個男人,你居然能忍!”
慕容景低頭,在她唇畔輕吻,“隻要不是你就行。”
秦王殿下並不討厭沈慕悅,甚至,他還有些感激,要不是沈慕悅當初那壺茶,他與蘇墨晚哪裏會有這麼快。
念著這份情,他才對沈慕悅網開一麵。
蘇墨晚並不知道慕容景心底的想法。
她笑著道:“我倒是想給你戴綠帽子,可惜我有賊心沒賊膽。”
慕容景見她終於恢複正常,輕輕攬了她的腰問道:“你今如此反常,就是因為沈慕悅的事?”
蘇墨晚靠在他胸前道:“我原本是不想插嘴的,可偏偏知道她懷了孩子……可能是我現在懷了身孕,容易心軟。”
變成了爛好人一個。
慕容景道:“你從來就容易心軟,別拿懷了身孕做借口。”
“……”
蘇墨晚被噎住。
慕容景又道:“與你不同,本王不是心軟,本王是給未出世的孩子積福。”
蘇墨晚抱著他脖頸親了一口,低低的笑道:“不用解釋了,我也沒你心軟。”
“……”
————
與此同時,禮文館也很熱鬧。
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有些人心惶惶的味道,墨堯帝親自到了禮文館去,擺宴撫慰眾人。
其中有封地上來的幾個老王爺,帶了世子和郡主,以及五品以上的外地官員。
還有就是硯雪琉夏東離的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