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心底有很多疑惑,但不適合現在問出口。
吟霜將筆墨紙硯擺好,就安靜退到了一邊。
聶無憂身上是月白色的袍子,顏料裏沒有這麼淺淡的顏色,蘇墨晚隻好往裏麵加水。
畫就畫,反正有錢。
蘇墨晚將架勢擺足,認真描摹了起來。
她時不時抬眸看向聶無憂。
聶無憂憑窗遠眺,隻露出半張臉來。
蘇墨晚決定給他打個八折。
雖然他沒有與蘇墨晚的視線相碰,但蘇墨晚能感覺到,聶無憂其實有些緊張。
如此畫了半個時辰,便勾勒出了大致的輪廓。
蘇墨晚放下畫筆,看向吟霜。
吟霜會意,立即道:“聶公子,先休息一盞茶的時間。”
聶無憂這才從窗子邊離開,到了客桌邊坐了。
吟霜給他倒茶,蘇墨晚也起身過去。
就在這時候,蘇墨晚聽見有人朝樓上來了,她轉眸一看,正好看見了剛剛冒頭的上官清
其和傅長歌。
上官清其應該是為了七公主過來的。
至於傅長歌……
蘇墨晚心想完了,被傅長歌撞上了。
上官清其和傅長歌也愣在了樓梯口,上官清其先是驚訝然後便是了然,傅長歌先是一愣,隨即唇邊勾起一抹壞笑。
他拍了拍上官清其的肩膀,又湊在他耳朵邊了句什麼。
上官清其似乎有些不悅,回了他一句什麼。
蘇墨晚收回目光,到聶無憂對麵坐了,聶無憂似乎認識上官清其,他眼裏閃過詫異,然後又和蘇墨晚道:“上官公子來了,倒是緣分。”
蘇墨晚不言語。
上官清其和傅長歌兩人往這邊來了,人還沒到近前,傅長歌就吹了一聲口哨。
略顯輕浮。
他是故意的。
蘇墨晚不準備理會。
吟霜也沒有表示歡迎,她直愣愣的站在一旁,好似沒看見兩人。
傅長歌似乎很得瑟。
“墨公子啊!可算是讓我等著你了!我這盼星星盼月亮,老爺終於聽見了我的心聲!”
上官清其轉眸,示意他收斂一些,率先在蘇墨晚對麵坐下了。
傅長歌摸了摸鼻子。
他有點不高興。
上官清其和他十來年的兄弟了,應該向著他才對,墨公子這白臉才認識多久,上官居然……
傅長歌目光將蘇墨晚牢牢鎖住,他來回掃了好幾遍,才在上官清其邊上坐了。
他看向聶無憂,朝蘇墨晚挑釁道:“這又是你新認識的白臉啊?”
傅長歌並不認識聶無憂。
聶無憂來帝都的次數不多,兩人的交際圈又不一樣。
上官清其輕聲嗬止:“長歌,不要胡言亂語,這是安南侯的外孫,台州聶家的聶公子。”
安南侯,也就是左相的老嶽丈。
傅長歌是知曉的。
他誇張的喲了一聲,“原來是聶公子啊!失敬失敬!不過,恕我直言,左相府最近出事了,聶公子該不會不知道吧?你這個節骨眼上到帝都來,想要做什麼?”
傅長歌很不客氣。
他覺得聶無憂和墨公子是一夥的。
他爹是禮部尚書,與刑部尚書還算有點交情,對於左相府的事略有了解,左相這回是脫不了身了,隻是不知道要追究到什麼程度。
最嚴重的便是株連九族。你是才,一秒記住:NBA網,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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