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姝在門外聽了一會兒。
她聽了個大概。
但她原本並不準備趟渾水的。
誰知道慕容景居然點破了,她隻得不太情願的進去。
看見蘇墨白和樓千雪站得極近,百裏雲姝眸子便陰沉了兩分。
靈溪公主更絕望了。
百裏雲姝本來就和她們有矛盾!
目光從蘇墨白兩人身上掃過之後,百裏雲姝居然站到了慕容景身邊去。
當然,隻是相對來,離慕容景比較近。
“秦王叫雲姝進來,是想要定蘇瑾熠的罪?”
慕容景冷聲道:“有沒有罪,問了便知。”
“雲姝為什麼要幫你?有什麼好處?”百裏雲姝有點要挾的意思。
慕容景卻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便出去。”
“你……”
百裏雲姝不想再當眾找難堪,特別是蘇墨白和樓千雪兩人還在,她更不能讓兩人看了笑話!
於是百裏雲姝暗暗吸了一口氣,道:“雲姝當然是願意的,秦王繼續問。”
傅長歌見狀,偷偷在上官清其耳邊道:“莫非這百裏公主喜歡秦王?”
上官清其不理睬他。
慕容景道:“想必大家都看見了,琉夏這四把劍,驗出了血跡,蘇瑾熠,是你自己來解釋,還是讓你的侍從來解釋。”
蘇瑾熠麵色繃得很緊。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秦王,你敢你的侍從刀劍上就沒有血跡?”
樓千雪出言道:“我的藥粉,隻能驗出十二個時辰之內沾染的血跡,過了十二個時辰,是驗不出來的。”
蘇墨白跟著道:“蘇太子這幾一直待在行館未曾外出,你的侍從也未曾外出,從行館出發到梅林這段時間,更是沒有任何能見血的機會,你侍從劍上的血,什麼時候沾染上的?今來了這麼多人賞花,見了血的又隻有你一人,不讓人懷疑都不行啊。”
蘇瑾熠強自笑了一聲。
“什麼藥粉?我看,是藥粉有問題!故意陷害我!”
上官清其開口道:“靈溪公主,你皇兄看不見,你是能看見的,另外一盆水也撒了同樣的藥粉,有沒有變化你不妨告訴你皇兄。”
靈溪公主已經找不到辭:“皇、皇兄……”
蘇瑾熠便知道果然被驗出來了。
他心思急轉,又質疑道:“如果藥粉沒有問題,那便是時間問題,你所的十二個時辰,肯定不準!”
慕容景立即道:“封越!”
封越會意,將手上握著的劍抽出鞘,放進了那盆毫無變化的清水中。
過了一會兒,清水依舊是清水,不見任何變化。
慕容景聲音越發冷:“靈溪公主可看明白了?”
靈溪公主一個哆嗦,她六神無主,不知該什麼。
百裏雲姝嚴肅道:“雲姝看清楚了,秦王屬下的劍,在大公主大婚那日是沾染過血跡的,已經過了十二個時辰,所以驗不出來,琉夏這幾把劍,的確是有問題。”
靈溪公主已經呆住了。
蘇瑾熠嗬嗬冷笑兩聲。
“所以秦王的意思是,我讓自己的侍從假扮了刺客?然後傷了我自己?”
慕容景聲音似古井無波:“本王是讓你解釋劍上血跡從何而來,你若能解釋,本王自然不會拿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