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其又哼了一聲,顯然,他當時也認出了歐陽黎亭。
蘇墨白所不錯,要不是歐陽黎亭想要渾水摸魚,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能脫身。
他原本想著,雖然自己舊傷未愈,但蘇瑾熠好歹是個瞎子,基本可以忽略,隻要能對付蘇明棠就好了。
誰知道,蘇瑾熠就算瞎,也是個不一般的瞎子。
他有些輕敵了。
至於歐陽黎亭的忽然出現,上官清其當時顧不上去詫異。
他怕被歐陽黎亭認出來,成了把柄,溜得賊快。
蘇墨白是在帝都外遇上上官清其的。
他身上的傷,的確不算多重,隻是一路逃命似的趕,累過頭了而已。
蘇墨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隻疑惑問出一句:“歐陽黎亭此舉何意?”
上官清其搶在蘇墨白之前答道:“還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除掉琉夏皇帝和蘇瑾熠,他垂涎琉夏很久了。”
蘇墨晚有些詫異。
看來,她對歐陽黎亭的認知存在偏差。
她本以為,以歐陽黎亭的本事,是不屑於用這種類似乎暗殺的伎倆的。
應該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誰知道料想錯誤。
見她神色不解,蘇墨白為她解惑:“北淵二皇子最近勢頭不錯,大有與歐陽黎亭平起平坐的意思。”
所以歐陽黎亭才著急了,想要殺了琉夏皇帝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能耐?
蘇墨晚暗自慶幸,當初歐陽黎瑞落在她手裏的時候,沒有貿然將人宰了。
多少能牽製歐陽黎亭。
蘇墨白與上官清其又了些別的,蘇墨晚在旁靜靜聽著,也不插話,除非蘇墨白特意問她。
沒一會兒,七公主便梳洗好過來了。
蘇墨白終止了與上官清其的正經談話。
七公主察覺到了,很不好意思,想要往外退:“你,你們繼續,我先去——”
“別走,我們沒什麼可的了。”上官清其當即將人喊住了。
雖然有蘇墨晚在場,但他那份不自在已經輕了很多。
已經能從容的表達對七公主的親昵。
蘇墨晚很識趣,給蘇墨白使了個眼色,兄妹倆當即遁了。
到了屋外,蘇墨白邊走邊看了蘇墨晚幾眼,蘇墨晚被看得有點發毛。
“哥,你有話就。”
蘇墨白神色嚴肅起來。“我有事要告訴你。”
蘇墨晚打起精神,認真豎著耳朵:“我聽著呢。”
“我這次,是回來喝喜酒的,不然我不會回來這麼早。”
蘇墨晚點頭,微微一笑。
“雖然二哥總是在背後你壞話,不過,二哥是真的敬重你的,你能回來,二哥應該會很高興。”
蘇墨晚之前便從蘇若楓口中得知,傅映梨的庚帖,還是蘇墨白親自上門去拿的。
真有手足愛。
誰知,蘇墨晚完全猜錯了,隻聽蘇墨白道:“我不是為了若楓的喜酒回來的。”
蘇墨晚愣了一下,反問道:“那還有誰?”
和蘇墨白關係好的,就一個宋初文,宋初文前兩已經‘嫁’了啊,哪裏還有別的喜酒?
電光火石間,蘇墨晚想到了一個人。
還不等蘇墨白回答,便脫口而出道:“唐敬之?”
她記得唐敬之的婚期也在這兩日。
蘇墨白點頭。
又莫名來了一句:“看來沒有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