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點頭。
唐敏之道:“如此,請隨我來。”
他轉身,先往裏走去,蘇墨晚帶著封越吟霜跟上。
蘇墨晚不由得打量唐敏之的背影。
不穿官服的唐敏之,一身書生氣,穿了官服的唐敏之,卻是一身正氣。
他剛剛並沒有自稱本官。
蘇墨晚隱隱有些不自在,她總覺得唐敏之依舊喜歡著她。
不可否認,她也喜歡唐敏之。
當初唐敏之硬是往她手裏塞了那支梨花簪,他當時紅著臉的模樣,蘇墨晚至今還記得。
可惜,兩人似乎做不成朋友,她並不強求。
正想著,已經進到了詔獄寺裏,唐敏之親自將她帶到了傅長歌的牢門前,又讓獄卒打開牢門。
裏麵的傅長歌懶洋洋的躺在床板上,身下倒是鋪著厚厚的被褥,想來是禮部尚書打點過了。
聽見動靜,他抬了抬腦袋,隨即驚坐而起。
“怎麼是你?蘇若楓呢?”
蘇墨晚聽出了濃濃的不滿。
唐敏之見兩人有話要,便和蘇墨晚道:“先失陪。”
蘇墨晚道:“麻煩你了。”
唐敏之神色一頓,隨即道:“不麻煩。”
待他走遠,蘇墨晚才進了牢門,傅長歌端坐在床板上,斜眼瞅著蘇墨晚。
“虞姐什麼時候變成將軍府的姐了?”
昨日傅長歌沒來得及算賬,今日要發作了。
蘇墨晚淡淡一笑,“不管是虞姐,還是將軍府的姐,不都與傅公子是姻親麼?”
傅長歌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想起了個重要的事,不悅的看向蘇墨晚,“你認識墨公子,這個總沒假吧?”
蘇墨晚走近幾步,徐徐站定,視線微微下垂,“傅公子覺得我與墨公子很像?”
雖然墨公子一直戴著麵具,但傅長歌從上官清其那裏知道,當初在瀟湘碧影幫著蘇若楓將他打下水的就是墨公子,他是知道墨公子的臉的。
“什麼很像?是特別像!”傅長歌皺眉道:“先前你什麼孿生兄妹,如今看來,全是胡扯!”
蘇墨晚決定捅破,“既然傅公子知道我是胡扯,那應該猜到墨公子是何人了吧?”
傅長歌原本就有了懷疑,此時聽她言語,再看她神情,猛地從床板上跳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你就是墨公子!”
蘇墨晚退後一步,淡淡的笑道:“別激動,我今日是來探視你的,不是來算賬的,順便,問問你如今是什麼情況。”
傅長歌有氣沒處撒,憋屈得很。
他一屁股又坐回了床板上,無所謂的道:“沐輕塵的屍首撈著了,沐懷恩今早來獄中鬧了一番。”
蘇墨晚昨晚特意問過大公主,此時又問傅長歌,“此事會如何解決,你想過沒有?”
傅長歌聳聳肩,倒是看得很明白。
“想過啊,頂多不過流放,怕什麼。”
倒是看得開。
蘇墨晚正要和他,能黑衣人作證,就聽封越在牢門處道:“蘇側妃,唐大公子來了。”
蘇墨晚轉身,隻見唐敬之一身淺藍長衫,徐徐走了進來。
她突然明白了沐懷恩如此囂張緊咬不放的緣由。
唐敬之在蘇若楓前一日娶了沐懷恩的庶女,他如今是沐懷恩的女婿了。
而詔獄寺卿又是唐敬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雖然唐敬之是蘇墨白的人,蘇墨晚卻摸不清他此時來探視什麼意思,畢竟死去的沐輕塵是唐敬之的舅兄。
唐敬之朝著蘇墨晚拱了拱手,蘇墨晚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隻點了頭。
傅長歌坐在床板上,吊兒郎當的道:“唐大公子來此,有何貴幹啊?”你是才,一秒記住:NBA網,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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