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七公主也不敢讓晉王瞞著不報,任由晉王鼻孔朝的出去了。
晉王一走,七公主立馬又恢複了哭唧唧的模樣。
“上官清其,我疼。”
“我知道,這就給你換藥。”
上官清其讓侍女去準備熱水和布巾,幾個侍女都下去了。
七公主還是疼。
連呼吸都在哼唧。
忍了一會兒忍不住,眼淚又出來了。
她帶著哭腔道:“上官清其,真的太疼了!我……我喘不了氣了!”
上官清其緊緊攥著她的手,心疼地哄道:“我馬上給你上藥,上了藥就不疼了。”
“你別騙我……”七公主憋著氣,稍微好了點。
上官清其趁著侍女還沒來,忽然傾身,在她蒼白又幹燥的唇上點了一下。
微啞道:“你受苦了。”
他很感激,也很感動,但他沒有‘謝’這個字。他已經把七公主看成一家人,謝太見外了。
七公主聽了也不會好受。
果然,七公主不哼唧了,或許是這話起了作用。
隻聽七公主道:“你、你再親我一下……不那麼疼了……”
上官清其再次傾身。
這回換了個地方,在她臉頰上親了。
七公主似乎有點失望,微微扁了嘴。隻聽上官清其道:“咱們的婚期隻怕要延後了。”
現在七公主受了傷,動彈不得,不能立馬趕路,婚期自然得往後延。
恐怕還得在璃城過年。
七公主想起婚期這麼趕的原因,看了看上官清其,聲又不舍地道:“要不……你先啟程吧?你父皇還等著你呢。”
七公主怕上官清其錯過見南宮傲最後一麵,他會遺憾終生的。
上官清其伸手碰了碰她鼻尖,淡淡的道:“他不是我父皇。”
所有的真相,他隻告訴過蘇墨晚,沒告訴過七公主,今日,正好是個契機。
七公主果然驚住了。
她幾乎忘了胸口的疼痛。
“什麼意思?”
上官清其仔細給她解釋,他越,七公主的臉色越呆。
他剛完,七公主就總結出聲:“這麼,你真是右相的私生子?!”
沒想到這個‘借口’居然是赤裸裸的事實,七公主不知道是該驚歎還是該遺憾。
上官清其真的是‘上官清其’。
右相沒有正式娶妻,上官清其隻能算是私生子。
“我是私生子,便配不上你了?”
上官清其故意和她話,轉移注意力。
七公主心思簡單,立馬被上官清其牽著走了,她低聲嘟囔道:“誰你是私生子就配不上我了?再了,即便你不是私生子,光論身份你也的確配不上我,哼……”
南宮傲沒有立後,上官清其就算是南宮傲的兒子,也隻是個庶出的皇子,硯雪國力又不比雲墨,他身份的確是比不上七公主的。
著著,七公主又聲喊疼。
恰好這時,端熱水的侍女進來了,另幾個侍女分別端著布巾,紗布繃帶,傷藥,湯藥,肉糜粥。
七公主見上官清其掀開她被子,又繼續掀衣服,臉色頓時漲紅起來。
“等、等一下!”
上官清其偏頭,手下動作卻不停,“怎麼了?”
已經晚了。
七公主隻覺得胸前一涼,將要出口的話悉數堵在了喉嚨口,再也吐不出來。
她臉色漲得豔紅,如三月盛開的桃花。
侍女們匆匆放下東西紛紛低頭退走,不敢多看一眼。
七公主羞得呼吸不暢,臉上燙得厲害。
“你……”
上官清其一邊拆紗布一邊道:“我昨晚就看過了。”
七公主驚愕。
“是你給我包紮的?”
上官清其掀開墊著的厚紗布,露出了髒兮兮的和著血和藥粉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