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慕容景察覺到了蘇墨晚的靠近,於是他朝門口看過來。
朝陽立即停了嘴裏的話。
蘇墨晚隻好走進去。
重要的正事他們應該已經完了,這個別莊裏不見了的人,蘇墨晚猜是沈慕悅。
慕容景不等蘇墨晚到身邊,便和朝陽道:“你給他們傳信,就隨她去吧,不必再找。”
朝陽應聲:“是。”
他退到了一邊,很顯然是想等秦王一起回城。
蘇墨晚在慕容景身邊坐了。
還沒等她問,慕容景便道:“沈慕悅不見了。”
蘇墨晚和慕容景有著同樣的想法。
她道:“不見了就不見了吧,她自己要走,誰也攔不住,她既然走了,以後如何,就與我們沒關係了。”
她給沈慕悅安排了安身之地,沈慕悅卻自己跑了,不管後麵如何,她對沈慕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曾經,她還威脅沈慕悅不能把孩子打掉,現在沈慕悅跑了,不知道她會如何對待肚子裏的孩子。
沈慕悅唯一能去找的人,就是蕭韓。
蕭芙的大哥。
那蕭韓能有膽子給秦王戴綠帽,定然也不是個善類。
沈慕悅去找他,能有什麼好果子。
蕭韓這種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何況沈慕悅現在還是罪臣之女。
他巴不得離沈慕悅遠些。
沈慕悅若是聰明些,就該好好待在別莊裏。
顯然她還不死心。
蘇墨晚為她可悲。
慕容景聽了她言語,便偏頭問她:“回府吧?”
客棧裏是備了很多油紙傘的,即便外麵下著細雨,也能出行。
蘇墨晚點頭同意了。
封越先行一步,過去客棧那邊拿油紙傘。
蘇墨晚與慕容景下了酒樓。
聽聞兩人要走,池宣跟著封越就過來相送了,這回他沒敢亂話,隻道讓蘇墨晚放心,又他在江湖上有很多朋友,沒人敢來鬧事。
池宣這話純屬多餘。
雖然是蘇墨晚自己搞的酒樓客棧,但在外人眼裏,這是秦王府的產業。
隻要不是活膩了,就沒人敢來這裏鬧事。
當然了,他有這份心是好的,蘇墨晚適度地表達了一下信任。
直到蘇墨晚與慕容景上了畫舫,池宣才折身回客棧。
慕容景忽然出聲道:“不夠穩重。”
蘇墨晚反應了一下,知道他是在評價池宣,便笑了。
“做生意不用穩重,他身上有江湖氣,能鎮得住人。”
慕容景又道:“你與趙莫須了些什麼?”
蘇墨晚如實交代。
當然,隻交代了一半。她告訴慕容景,她之前在王府門口見過陸遺風,又陸遺風同意了將趙連橫下落告知惠真。
於是她剛剛就真的告訴惠真了。
蘇墨晚還把惠真劫法場的理由給慕容景了,慕容景聽完,道:“逍遙門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
“不管有沒有,他的用意挺讓我敬佩的。”
末了,蘇墨晚又道:“對了,他還要徹底還俗,以後他就隻是趙莫須了。”
慕容景對這個消息沒有半點興趣。
他關心的是蘇墨白的消息。
琉夏與北淵現在的戰況,他知道得很清楚,“蘇墨白去了哪裏?”
“去了藥王穀。”
蘇墨晚臉上神色柔和起來,“他去看千雪和侄兒了。”
慕容景不再話。
晚上有一場盛大的宮宴,因為今日是元宵佳節。除了在宮中設宴宴請百官之外,墨堯帝還會攜皇後上啟樓為民祈福,同時接受萬民朝拜。
啟樓在皇宮附近,與皇城城牆相連。
慕容景道:“你今晚與本王一道去,這是父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