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惠真的師叔祖的是真的,她被離魂到了二十一世紀,在那邊長大,然後某種機緣之下,她穿過來了,那原來的蘇墨晚,是不是到了二十一世紀去?
兩人靈魂互換了?
蘇墨晚被自己的想法驚得一個激靈。
她忽然抬手,仔仔細細看了看手掌和手指。
真的是一模一樣。
就在她恍惚之際,隻聽惠真的師叔祖道:“老衲活了一百二十餘載,還從來沒有見過此等怪事,魂魄不全者,竟能與常人無異。”
在高僧看來,這比被離魂又魂歸還要不可思議。
蘇墨晚來這一趟,收獲不。
惠真師叔祖的那些話,雖然她理智上信了,但心裏還是有些接受不來。
她思緒紛亂。
就在這時候,惠真的師叔祖徐徐道:“女施主體內的子母離魂蠱,老衲也沒有可解之法。”
蘇墨晚本來也沒抱希望,但她還是感謝。
她雙手合十,行了個還算像樣的佛禮。
“叨擾大師清修了。”
“一切皆是緣法。”
師叔祖慢慢又加了一句:“女施主或許有自己的緣法也不定,畢竟,隻有兩魂三魄還能活蹦亂跳的人,老衲在此之前從未見過。”
蘇墨晚眸光微動,再次行禮。
“多謝大師提點。”
話到這裏,師叔祖把惠真叫了進來,也就明結束了和蘇墨晚的談話。
惠真見師叔祖有話要交代,便和蘇墨晚道:“你先去外麵等著。”
蘇墨晚起身,輕步退了出去。
她到了外麵,吟霜立即就看了過來。
似乎要起身過來。
蘇墨晚給她打了個手勢,要她待在原地別動。
微風灌進院子裏,蘇墨晚攏了攏狐裘。如今已經過了深冬,乃冬末春初時節,並不太冷,隻是微涼。
風拂動她鬢邊碎發。
蘇墨晚又恍惚起來。
她伸出手掌,上麵有細微的繭子,這應該是‘蘇墨晚’常年握刀劍形成的。
偏偏這繭子和她原先的也一模一樣。
蘇墨晚心底微妙起來。
她念的是軍校,待的是部隊,玩的是槍械,有繭子很正常。
‘蘇墨晚’舞刀弄槍,手上有繭子也正常。
原先她把這個看作巧合,可今日過後,她不得不懷疑,這或許是她的身體。
可惜,她原本的身子上沒有任何胎記,現在這身子上也沒看見有胎記,可能是她,也可能是‘蘇墨晚’,連驗證都困難。
她腦中嗡嗡一片,疑惑已經占據了頭腦。
吟霜見蘇墨晚神色有異,卻沒敢過去詢問。
不多時,惠真從屋子裏出來了。
“想什麼呢。”他的聲音忽然從蘇墨晚身後響起,蘇墨晚猛然回神。
“沒什麼。”
蘇墨晚斂了情緒,轉過身,佩服道:“你師叔祖很厲害,居然能看出我肚子裏有倆。”
惠真低低笑起來。
“雖然師叔祖厲害是沒錯,但這個是我事先告訴他老人家的,不是他自己看出來的。”
“……喔。”
蘇墨晚心底忽然一鬆,惠真的師叔祖也不是那麼神話,他會不會真看錯了?
她滿腹心事。
惠真該走了,蘇墨晚頷首,轉眸去看吟霜。
吟霜會意,起身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