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如和清荷都呆住了。
蘇墨晚則是輕輕抬手,在他臉上輕輕碰了碰。
慕容景將她的手握住,“讓你擔心了。”
蘇墨晚眼睛移不開,依舊看著他側臉上長長的劍傷,口中問道:“還有沒有別處的傷?”
“沒有。”
慕容景見她眸中滿是疼惜,便道:“傷,不礙事。”
他欲拉著她往帳裏走。
蘇墨晚扯著他道:“怎麼不礙事,都破相了!沁如,去打熱水進來,清荷,去找封越拿藥!”
“是,奴婢這就去!”
沁如清荷兩人齊齊應聲,跑出去了。
慕容景似乎心情不錯,雖然蘇墨晚臉色不好。
他將她拉坐到腿上,攬著她腰背道:“本王這是傷,歐陽黎亭比本王傷得重多了。”
劍傷並不深,但是長,橫在側臉上,乍一看有些觸目驚心。
蘇墨晚很心疼。
“會不會留疤?留疤我就不要你了。”
慕容景伸手按住她後頸,在她唇上輕輕碰了碰,“怎麼,本王也是打了勝仗,你就不能兩句好聽的。”
“不能,你這模樣太難看了,我眼睛以後往哪兒看。”
蘇墨晚著,眼眶就有些熱。
慕容景又在她臉上吻了吻,低聲安慰道:“真的沒事,過些日子就會複原的。”
蘇墨晚伸手回抱住他,輕聲問:“還疼不疼?”
慕容景道:“你給本王上藥,就不疼了。”
著,沁如和清荷回來了。
蘇墨晚站起身,拿了幹淨的帕子,放進熱水裏沾濕,又稍微擰幹了些。
她彎腰,輕輕往他臉上擦拭,動作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將血跡擦幹淨,便露出了長長的傷痕。
這傷痕要是在別人臉上,蘇墨晚或許會淡定些,在慕容景臉上,感覺就不一樣了。
好似心被揪了起來。
蘇墨晚暗暗咬牙,往上上藥。
慕容景動了動。
蘇墨晚立即問:“很疼嗎?”
“疼。”
蘇墨晚繼續上藥,“忍著吧。”
封越給的是金創藥,能讓傷口快速愈合,可蘇墨晚覺得,慕容景更需要的是祛疤藥。
上完藥,沁如將熱水端出去,清荷不好意思待在帳裏,找了個借口也出去了。
此時已近傍晚,蘇墨晚覺得清荷溜得不是時候,沒人去傳膳了。
她問慕容景:“今夜要不要突襲?”
慕容景道:“要。”
蘇墨晚立即起身,“那我出去看看,讓封越弄點吃的來。”
還沒走開,便被慕容景拉住了。
“突襲的事,有江卓和朝陽,這是雪影衛擅長的,不需要本王親自去。”
蘇墨晚詫異。
“雪影衛一共才三萬之眾,還有些駐守在鳳城那邊,這點兵力去突襲?”
慕容景道:“自然不是,此乃聲東擊西。寇海將軍和蘇遠道會配合本王的。”
蘇墨晚沒想細問,她隻道:“歐陽黎亭傷得很重?”
慕容景道:“他肩頭中了一劍,本王用的是嘯。”
蘇墨晚記得這把劍,古樸沉重。
去年中秋宮宴的時候,墨堯帝忽悠她上去試手,結果她把嘯劍拎起來了。
於是墨堯帝就把嘯劍賜給了慕容景。
這乃三名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