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走了大半個月,又安全無虞地回來了。
所以慕容景並沒有什麼。
他隻是問了一句‘事情是否順利’。
蘇墨晚就把這大半個月的事情一一細給他聽,最後又道:“流光告訴我,沈慕蕊被沈慕遙帶走了,她是自願跟走的,應該不會有事。”
慕容景道:“沈慕遙並不是左相的親兒子。”
這個蘇墨晚是不知道的,她麵露驚訝。
慕容景又繼續道:“還記得本王和你過,就算左相府明麵上沒有留下罪證,本王也能找出暗地裏的罪證麼?”
蘇墨晚腦子靈光起來,一下子猜到了關鍵。
“沈慕遙是內應?!”
慕容景嗯了一聲:“可以這麼。”
好大一局棋!
蘇墨晚驚歎。
左相府暗地裏一個勁兒的蹦躂,自以為衣無縫無人知曉,其實那些動作全被收在眼底!
驚歎完,蘇墨晚又想到了件事兒。
“我在凰城見到沈慕悅的蹤跡了,她果然去找了蕭韓。”
慕容景似乎沒有一絲興趣。
他解了身上的薄氅,將蘇墨晚裹住,“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必再留意。”
蘇墨晚輕輕搖頭。
“我沒有去留意,隻是恰好遇上了而已,我也沒想管她,今後是生是死,與咱們再無幹係。”
星辰時而閃爍。
夜風徐徐吹過屋頂。
慕容景低頭,呼吸吹在她額邊。
“冷不冷?”
三月漸漸回暖,夜風雖涼,但無冷意。
蘇墨晚不冷,又道:“你給我戰事吧,我想聽。”
慕容景慢慢給她講來。
雲墨和北淵的兵力相當,雲墨有蘇遠道的鎮北軍和慕容景帶領的樞軍,蘇遠道十分配合,兩軍合作很愉快。
北淵情形就有點微妙了。
歐陽黎亭和歐陽黎瑞各自為營。
兄弟倆誰都不遷就,誰也不妥協,隻人心不齊這一條,便落了下風。
當然,那兄弟倆不是吃素的,雲墨雖然勝,但至今沒有將夜闌城攻下。
雙方進入僵持階段。
蘇墨晚聽完,問道:“能不能想個法子將歐陽黎瑞引開,然後圍困夜闌城?”
慕容景沒有立即回答。
他似乎思索了一下。
“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蘇墨晚點頭,“這個倒是。”
下一瞬,她又想到了損招:“既然他們兄弟倆不合,咱們可以在中間挑事兒,比如,專門兒盯著歐陽黎瑞打,他一看自己損失大,興許就跑路了。”
慕容景在她臉上親了親,“你與本王想到一起去了,隻是,歐陽黎亭與本王杠上了,有他擋在前麵,本王打不到歐陽黎瑞。”
蘇墨晚又開始轉眼珠子。
慕容景動了動臂膀,道:“戰事有本王操心,你不許多想了。”
“好吧。”蘇墨晚應聲,順便恭維道:“我就不班門弄斧了,畢竟人家都你是戰神。”
慕容景想起封越的稟告,問她:“你又去了藥王穀,還見了鳳家家主?”
蘇墨晚當時帶了封越進去,也沒有避著樓千雪,其實是故意的。
樓千雪那麼聰明的人,定然猜到了事情不簡單,隻是,她沒有問蘇墨晚,想來應該會問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