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宣陽公主已經上路。
硯雪這邊,上官清其正在處理最後的事務。
姚謙書忽然進宮來了。
他是聽了晉王的婚事,所以才進宮來的。
上官清其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意思,“你也要去雲墨?”
姚謙書咳了一聲。
“我與晉王也算是熟識的朋友了,他大婚,我理應去喝個喜酒。”
上官清其想起了七公主和他的話,挑眉問:“南宮雅不是,月初就是姚夫人壽辰?你怎麼能走開。”
姚謙書的身世已經明白,但他現在還不準備破。
所以得繼續當孝子。
姚謙書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他往椅子上一坐,愁道:“家裏逼我成親逼得太緊了,我出去躲一陣子。”
“逼你成親?”
上官清其突然幸災樂禍起來。
“是姚夫人要你娶南宮雅?”
“還真被你猜對了。”
姚謙書頭疼,同時又很疑惑:“你,這是不是有點奇怪,她為何偏要讓我娶南宮雅?南宮雅又不是貴妃之女,沒什麼好巴結的。”
南宮雅在公主裏,身份算是很低的了。
聽她生母是個宮女。
那宮女生下南宮雅就死了。
南宮雅又不得南宮傲的疼愛,且,硯雪公主好幾位,怎麼輪,也不該看上南宮雅。
其實,姚謙書這話,是出來試探上官清其的。
他自己心裏已經有了點猜測。
就等著上官清其的共鳴。
上官清其果然沒讓他失望。
“或許,南宮雅的生母,並不是宮女。”
姚謙書仔細回想了一下,接口道:“她對南宮雅的喜愛,有些不合常理。南宮雅並不討喜。”
那時候,南宮雅甚至還有些高傲。
對姚謙書並沒多看幾眼。
後來上官清其帶著麟兒回到硯雪,南宮雅勾引秦王失敗,這才想起了姚謙書。
從那時候起,南宮雅的態度就變了。
姚夫人也就更樂意了。
好幾次,姚夫人邀她出宮去賞花。
這關係親密得,好似婆媳倆已經達成了共識,就等姚謙書點頭,馬上就可以大婚。
偏偏姚謙書的態度也變了。
之前,他是無所謂的,不拒絕,也不同意,模棱兩可。
南宮雅‘回心轉意’了,姚謙書卻堅決不同意了。
所以姚夫人最近在催婚。
姚謙書南宮雅不討喜,這話一點不假。
特別是上官清其還親眼見過南宮雅的德性。
“這裏麵絕對有問題,我之前讓人查過,後來事情太多,就給忘了。”
姚謙書道:“不必了,你忙你的,我來查吧,其實查不查也無所謂,我是不會娶南宮雅的。”
上官清其開始出餿主意。
“既然姚夫人催著你成親,你就娶一個吧。”
“得容易。”
姚謙書哼道:“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就配得上英俊瀟灑的我?”
上官清其又想起那段姚謙書故意在他和七公主之間攪合的日子,他一本正經道:“拈花惹草不是正道。”
姚謙書嗤笑道:“你懂什麼,身經百戰才能煉就火眼金睛!”
上官清其不屑道:“看女人還需要火眼金睛?”
姚謙書反唇相譏:“那是你太隨便,要求太低!”
上官清其心想,他原本要求是不低的,但是到了後來,他要求真不高——能睡一個被窩就行了。
“咳,那你想怎麼辦?”上官清其一副很為他憂慮的模樣,“總不能一直這樣躲下去。”
姚謙書道:“能躲一時躲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