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孔明燈一戰,雲墨也用了毒。
但是,這毒是用在戰場上的,隻對付將士。
歐陽黎亭搞出來的瘟疫就不同了,若是瘟疫傳播開來,多少黎民百姓會無辜喪命。
不管是雲墨的百姓,還是北淵的百姓。
用蘇墨晚的話來,歐陽黎亭此舉太過卑鄙無恥,打仗還要拖上百姓,不夠爺們兒。
就是從瘟疫這件事,慕容景開始瞧不起歐陽黎亭。
歐陽黎亭搞出來的瘟疫,也該讓他自己嚐嚐。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完慕容景的話,歐陽黎亭有點慌了。
“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手?!”
慕容景冷聲道:“你該關心的,不是本王什麼時候下的手,而是瘟疫什麼時候會在你的軍中傳開。”
歐陽黎亭隻覺手心起了冷汗。
他攥緊了韁繩。
“聽你這麼,本宮有可能已經染上了,你就不怕你也得了瘟疫?”
二人的距離不遠,隻不過一丈左右。
慕容景道:“這個不用你來操心。”
歐陽黎亭眯著眼道:“你就不怕她也會被染上?她還懷著身孕。”
慕容景的聲音更冷了,還帶著不屑。
“本王的妻子,不需要別人來過問。”
歐陽黎亭座下戰馬不安地刨著蹄子,各自的人馬也做好了戒備。
慕容景卻沒有要打的意思。
歐陽黎亭也沒有主動動手,兩人僵持著。
就在這時候,歐陽黎亭身後有疾馳的馬蹄聲傳來。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因為有慕容景之前的話,歐陽黎亭格外敏感。
那人堪堪勒住馬,歐陽黎亭便沉聲道:“可是軍中出了何事!”
那人急急地道:“太子殿下,軍中有人染了疫病!情況不妙!”
歐陽黎亭緊緊攥住了韁繩。
他扭頭看向慕容景,“這筆賬,本宮會和你算回來的!”
慕容景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裏,“如果你還有那個能力,隨時恭候。”
歐陽黎亭勒轉馬頭,大聲道:“回營!”
慕容景沒有要追的意思。
這時候,忽然冒出一個不怕死的聲音。
“這麼好的機會,不追嗎?”
是蘇若楓。
傅長歌真想給蘇若楓一巴掌拍暈了。
可惜兩人不在一匹馬上。
慕容景調轉馬頭,看向蘇若楓的方向。
月色稀薄,泛著涼意。
蘇若楓瑟縮了一下。
他已經準備好挨軍棍了。
可是,慕容景卻什麼也沒,打馬就先走了。
江卓跟上,一眾雪影衛也跟上,傅長歌和蘇若楓落在了最後麵。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傅長歌壓低了聲音道:“這回秦王是真生氣了,你準備好迎接雷霆之怒吧。”
蘇若楓嘀咕道:“你不也一樣!”
傅長歌被噎了一下,隨即不高興道:“我這是情有可原!”
蘇若楓又嘀咕道:“軍法誰和你講可原不可原……”
傅長歌惱道:“要是上軍棍,你得替我挨!”
蘇若楓撇嘴道:“又不是我讓你跟來的。”
“哎你!”
傅長歌快要氣炸了。
他不想再廢話,幹脆撇下蘇若楓,先策馬追了上去。
回到渡冰城外的營地裏,傅長歌和蘇若楓兩人忐忑地等待著處罰。
這一等等了一個時辰,還是沒動靜。
蘇若楓比傅長歌還忐忑,他心虛。
“要不,我去問問?”
傅長歌立即道:“你去問問!反正你有你老子罩著!”
慕容景就在渡冰城營地,蘇若楓沒敢直接去找慕容景,就去找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