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趕路太累,又或者是因為蘇墨晚就在懷裏,慕容景睡得很沉。
以至於蘇墨晚把他摸了個遍,他都沒醒過來。
蘇墨晚看不見,就隻能用手摸。
慕容景好像瘦了。
她的手往他臉上尋去,在下巴上摸到了略紮人的胡茬。
此時,蘇墨晚很慶幸自己現在看不見。
光是摸,她都能感覺出來慕容景現在很不好,如果看得見,她得多心疼。
半個時辰之後,慕容景終於醒了。
他還未睜眼,手就微微收了收。
感覺到懷裏的人還在,他才又鬆開了些。
蘇墨晚察覺他醒來,輕輕推了推他,“你壓疼我了。”
他的手臂很沉,壓在她胸前,有點難受。
慕容景睜開了眼,迅速把手挪開,關切問她:“哪兒疼,本王看看。”
“……”
蘇墨晚揉了揉胸前,趁機就問:“孩子呢,孩子在哪兒。”
慕容景知道是哪兒疼了,也不好掀衣服看,手往她腰上圈去,下巴蹭著她臉頰道:“兒子被他們姑姑帶去藥王穀了。”
蘇墨晚知道他嘴裏的姑姑就是樓千雪。
她心裏也詫異起來。
樓千雪大老遠從藥王穀跑過去,隻為了特意去接孩子?
慕容景見她不話,又柔聲道:“等你和本王成親,就可以見到兒子了。”
蘇墨晚隻得點頭。
就這樣,自從慕容景來了之後,那寢殿就變成了兩人的空間,宮女們都跑到了殿外,隻有需要伺候的時候,才進去那麼一會兒。
慕容景是真把那裏當自己家了。
也是自從慕容景來了之後,蘇墨白就搬了地方,他搬到了蘇明棠之前給騰出來的寢宮去。
也就偶爾過來那麼幾趟。
沒有蘇墨白給她搜集八卦,又要裝失憶不能盡情話,蘇墨晚憋得慌。
蘇墨白也憋得慌。
他日日等著,慕容景就是不來找他。
慕容景越是沒動靜,他越是心虛得厲害。
他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慕容景現在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不定背地裏正謀劃著怎麼整他。
蘇墨白越想,越覺得不妙。
偏偏他又不能主動去提,那是找死。
好在,他有事可幹,要給墨晚準備嫁妝,忙起來,也就沒時間過去看墨晚。
就這樣,蘇墨白在時時的提防和煎熬中,度過了四五日。
也就是這一日,雲墨的迎親隊伍,終於到了琉夏皇宮外。
同時,蘇墨白還收到了一封信。
他看完,唇角的弧度驟然消失。
“吩咐下去,把朕先前準備好的東西也一並帶上。”
完,蘇墨白就要去找蘇明棠,宮人道:“皇上,雲墨秦王正在太上皇那裏。”
一聽這話,蘇墨白改道,去了東宮。
今日,就是送昭陽長公主上路的日子。
蘇墨晚身上穿的不是慕容景給她準備的嫁衣,而是一套很尋常的大紅常服。
因為路途遙遠,蘇墨晚想等到雲墨再換慕容景給的那套。
宮人齊齊給蘇墨白見禮。
蘇墨晚在宮女的攙扶下站起身,麵朝著蘇墨白來的方向,彎著唇角道:“哥,是要出發了嗎?”
即便隻是稍稍打扮,她看起來就已經很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