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男弟子拿了紅綢布條來,是上麵要寫上名字,然後兩個紅布條之間用紅線連起來,拋到姻緣樹上掛住。
聽拋得越高,越是靈驗。
樓千雪很快就把自己的名字寫好了,寫另一個紅布條的時候,她讓幾個男弟子稍稍退遠一些。
她想了想,提筆往上寫字。
寫的當然不是‘樓千珩’。
寫完,她滿意的吹了吹,拿起東西就往姻緣樹附近湊過去。
就在這時候,她聽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喊她。
“千雪!千雪!”
樓千雪回眸看去。
果然是樓千珩找來了!
“千雪!等等!”
樓千珩好像很高興,語氣裏帶著無盡的愉悅。
他很快地朝著樓千雪這邊跑來,後麵跟著一長串藥王穀男弟子。
樓千雪是知道樓千珩的纏人功夫的。
等他過來,肯定會纏著她要看上麵的名字。
上麵寫的,不是樓千珩的名字。
他看了一定不會高興。
樓千雪扭回頭,用了內力,將尾端掛著銅錢的姻緣紅布條往樹上拋去。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最終,紅布條落在了很高的樹枝上,穩穩地掛住了,紅布條尾的銅錢微晃。
樓千雪唇角彎起了一道弧,眼裏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的姻緣,不能是樓千珩。
“千雪!”
樓千珩終於跑到了樓千雪身邊,“不是讓你等等嗎?怎麼拋上去了!”
很顯然,樓千珩懂姻緣樹的玩兒法。
他心思不在學醫上,經常出穀來。
樓千雪笑笑,“這個挺好玩兒的,珩表兄自己再拋就是,我拋我的,表兄拋表兄的。”
樓千珩知道樓千雪肯定不懂這個,於是他解釋道:“這個是要一男一女一起拋,才會靈驗,你等著,我去寫來,咱們再拋一次。”
樓千雪眼裏含著淺淺的笑意,拒絕道:“不用了珩表兄,我聽這個一年隻能拋一次,我剛剛拋過了,再拋就不靈驗了,而且還容易得罪月老。”
“這……”
樓千珩沒了辭,很失望地道:“那就算了吧,我不拋了,咱們明年再來拋。”
樓千雪知道,樓千珩肯定是因為她才從藥王穀跑出來的,她故意不問。
“珩表兄,陸師兄也來了,咱們去找他們吧。”
樓千雪的陸師兄,就是半夏的未婚夫婿。
樓千珩是來陪表妹逛廟會的,不是來找人的,他有點不高興地道:“陸師弟又不是孩子了,找他做什麼?你不是沒有逛過廟會嗎?我帶你好好逛逛!”
樓千雪故意不看他,道:“可是我已經逛遍了,走不動了,想找了半夏就回去。”
聞言,樓千珩立即來了興致,他湊到了樓千雪跟前去擋著,又微微彎了腰道:“走不動沒關係,我來背你!”
跟在後麵的男弟子們紛紛退後了一大截。
樓千雪其實有點煩他這種黏人的方式,但她不可能對著樓千珩冷臉。
“珩表兄,這裏人這麼多,讓人看了不好,我也不是孩子了,你別這樣。”
樓千珩的腰又彎了一些,殷勤道:“你的時候我不是經常背你嗎?這有什麼的!”
這就是樓千雪很想搬出穀的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