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雪意外透頂。
凰城的，她還認識的男人，不就隻有一個嗎？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薑師姐。
薑師姐淡淡一笑，沒有否認。
樓千雪啞口，一下子不知道該什麼。
奚隨南這人，她不是很了解，但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他先前來普濟堂好幾次，薑師姐也是看在眼裏的。
她記得，當時薑師姐沒有給過他正眼，怎麼忽然間就……就看上了呢？
樓千雪覺得奚隨南不是薑師姐的良人。
可是這話，現在不能和薑師姐直，就像當初半夏覺得她和蘇墨白不配，她聽了心底是有些不高興的。
陷在感情裏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看不清方向，旁人什麼都是無用的。
樓千雪訥訥地問道：“薑師姐，你和奚隨南，是什麼時候……”
“大約五個多月前。”
薑師姐微微笑著，“那時候，你還在藥堂，還記得我經常會去給你買糕點嗎？”
“嗯。”
樓千雪當然記得，這就是她當初起了懷疑的開端。
“其實我是去見他了。”
薑師姐一臉坦然，“那時候，我也覺得他不靠譜，但是後來慢慢的，我發現他不是個壞人。”
有句話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
在薑師姐眼裏，隻怕奚隨南是一萬個好。
所以，樓千雪不會傻到去奚隨南的不是，那隻會徒惹薑師姐不高興而已。
樓千雪不話，薑師姐就給她講她和奚隨南的事，從最初的映象，到後來偶然間在街上遇見，再到後來的相熟，最後的相戀。
薑師姐得簡單，樓千雪聽得認真。
從薑師姐的角度來看，奚隨南真的不是個壞人，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奚隨南絕對不是個好人。
她有如今這境地，奚隨南功不可沒。
她是記恨他的。
當然，談不上報仇，她隻是不喜歡這個人，很討厭這個人。
沒想到，他卻把薑師姐拐到手了。
樓千雪給不了任何評判，因為她不能不主觀。
“薑師姐，我不喜歡奚隨南這個人。”
“我知道。”
薑師姐臉上笑意漸消，“他和我過，是他下了藥，才害得你如今這樣。”
樓千雪再次意外了。
奚隨南居然連這個都告訴薑師姐，他到底是真心，還是有算計？
樓千雪也認真了臉色。
“那師姐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裏麵誰是誰非不好，蘇百萬劫了青鯊幫的貨物，他才會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人。當然，他的方法很卑鄙，這我不否認。”
薑師姐看起來很清醒，又似乎很不清醒。
樓千雪輕聲道：“既然師姐知道他行事卑鄙，為何還會喜歡他？”
“這個……”
薑師姐答不上來。
喜歡是一種感覺，她不清楚，又或者，人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端看對誰。
她不覺得奚隨南是個壞人。
人在江湖，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就比如那個富商蘇百萬，他不願意對千雪負責，對千雪來，他就是壞人。
但是對於他在意的人來，他肯定是個好人。
薑師姐覺得，奚隨南是在意她的，目前來是。
懷裏的孩子有醒過來的跡象，樓千雪晃悠了一下胳膊，低低地道：“既然薑師姐有自己的主意，我就不多了。”
感情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樓千雪雖然不看好奚隨南，但她的態度沒有讓薑師姐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