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來了,蘇瑾熠已經失明。
得到她的肯定,蘇墨白唇角就露出了笑意,“依我看,蘇太子可能是中了毒。”
“蘇公子既然看出來了,那能不能給我皇兄解藥!”靈溪公主從侍從那裏知道,她皇兄是服了合歡散。
“解藥?”
蘇墨白笑了笑,“解藥你皇兄自己就有吧,是他自己舍不得吃。”
靈溪公主臉色一變。
她踉蹌退後一步,貼身侍女上去扶人,卻被她一把揮開了。
這反應,明眼人都看明白了。
樓千雪察覺到秦王目光,便看過去,見他以眼神詢問,她微微頷首。
藥粉,她已經準備好了。
一色清能驗血,這種藥粉她有,卻從沒用過。
秦王居然知道她有。
場麵很是緊張。
有人端了清水進來。
蘇瑾熠應該是聽見了水聲,他微微偏了頭,鎮定問道:“秦王這是要做什麼?”
“驗血而已。”蘇墨白笑著代答。
靈溪公主臉色更白,她張開雙臂,攔在了蘇瑾熠榻前:“驗什麼血?!你們別想傷害我皇兄!”
她話音剛落,封越正好把四柄劍浸在其中一個水盆裏,另一個水盆靜靜放在一旁。
樓千雪一看到自己出手了,便上前去,她持著藥瓶,往兩個水盆裏都抖了一些粉末。
未幾,放著劍的那盆水漸漸變紅,而另一盆毫無動靜。
一時間,氣氛更為沉寂。
樓千雪沉聲道:“劍上的確是染了血。”
“劍上有血?別欺負我現在看不見!”蘇瑾熠終於出聲。
靈溪公主一臉震驚:“皇兄你什麼?你看不見?!你怎麼會看不見!”
隻見她急急伸手,在蘇瑾熠麵前晃了晃,蘇瑾熠全無反應。
靈溪公主大哭起來。
“皇兄,是誰給你下的毒!是誰這麼——”話未完,靈溪公主猛然看向蘇墨白,瞪著眼,顫聲道:“蘇、蘇公子,是、是你!”
蘇墨白笑笑。
他當然不會承認。
“蘇太子雙眸無光,一看就知道是中毒失明了,想必秦王也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懶得出來而已。”
上官清其冷冷道:“這就有意思了,什麼樣的合歡散能讓人失明?還是,下藥的人掏錯了藥,給蘇太子的不是合歡散,而是能致人失明的毒藥?”
“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靈溪公主撲過去,抓住了蘇瑾熠的手哭道:“不是中了合歡散嗎?怎麼會失明!”
蘇瑾熠閉口不言。
樓千雪眸子微動,終於理清楚了。
蘇瑾熠身上的傷,應該是他的侍從弄的,這是一出自導自演的戲。
“蘇瑾熠,你看不見不要緊,你妹妹能看見。”慕容景聲音沉沉,頗具威嚴,“還有,門外的雲姝公主,你也可以進來,不妨做個證人。”
樓千雪微詫異,她隻顧著裏麵的熱鬧,竟沒有察覺到百裏雲姝就在外麵。
偏頭,就見百裏雲姝進來了。
她的目光朝她和蘇墨白掃來,淡淡的,然後,她站到了慕容景身邊去。
“秦王叫雲姝進來,是想要定蘇瑾熠的罪?”
“有沒有罪,問了便知。”
“雲姝為什麼要幫你?有什麼好處?”百裏雲姝有點要挾的意思。
樓千雪蹙眉。
到了現在,百裏雲姝還不死心?
隻聽慕容景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便出去。”
百裏雲姝臉色驟變:“你……”
她惱怒,瞬間又調整過來,“雲姝當然是願意的,秦王繼續問。”
慕容景眉目嚴峻,他看了屋中眾人一眼,肅聲道:“想必大家都看見了,琉夏這四把劍,驗出了血跡,蘇瑾熠,是你自己來解釋,還是讓你的侍從來解釋。”
聞言,樓千雪就想,她果然料得不差。
隻見蘇瑾熠麵色繃得很緊:“這有什麼好解釋的?秦王,你敢你的侍從刀劍上就沒有血跡?”
他這是抵死不承認了。
樓千雪很看不起蘇瑾熠,作為一國太子,卻做出人行徑。
於是她出言道:“我的藥粉,隻能驗出十二個時辰之內沾染的血跡,過了十二個時辰,是驗不出來的。”
她邊上的蘇墨白跟著出聲道:“蘇太子這幾一直待在行館未曾外出,你的侍從也未曾外出,從行館出發到梅林這段時間,更是沒有任何能見血的機會,你侍從劍上的血,什麼時候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