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雪也不是不能讓藥王穀的人給她寄,隻不過,到底沒有蘇墨白的人來得快。
再次路過四海賭坊的時候,裏麵走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後麵還跟著兩個廝模樣的人。
見他看見了自己,樓千雪索性站住了,等他走近,才問:“你也喜歡賭?”
顏錦繡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舉手投足都帶著貴公子範兒。
與賭場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他笑著道:“不過就是湊個熱鬧罷了,你又來這酒莊。”
樓千雪道:“我有點事。”
“那現在事做完了?”
“嗯。”
日頭從中往西偏,涼意滿滿。
顏錦繡問她:“要不要去我的茶樓坐坐?”
樓千雪居然同意了,“好。”
顏錦繡立即讓人喊了一輛馬車來,二人上了車,很快就到了茶樓。
雅間裏燃著火爐,很暖和。
二給上了最好的茶。
樓千雪覺得自己是個俗人,她並不懂品茶,能解渴就行。
顏錦繡慢悠悠呷了一口,表情很是享受。
他將巧的茶杯放下,看向樓千雪,微笑著道:“我這裏有個關於蘇墨白的消息,你要不要?”
樓千雪表現出興致:“什麼消息?”
顏錦繡修長的手指轉著茶杯,神色悠然:“這消息可不,告訴了你,有什麼好處沒有?”
樓千雪反而疑惑了:“我能給你什麼好處?”
她問得很認真。
在她看來,顏錦繡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那個死去的女人。這是他一輩子的缺憾了。
顏錦繡被她問住,尤其是她認真的眼神,讓他原本準備好的辭都不出口了。
於是隻得笑笑:“我也不知道你能給什麼好處,隻是,這消息來得不容易,總不能就這麼輕易告訴你,你得記我一份情。”
樓千雪也笑了,“我記了很多份了,不在乎多這一份。”
顏錦繡這才痛快道:“琉夏單府被滅門了,是蘇墨白的手筆。”
似是怕她不記得,他提點道:“琉夏現任皇後就姓單。”
樓千雪有點失望。
顏錦繡見此,微微挑眉,“這就沒興趣了?和你,這裏麵可不簡單。”
樓千雪道:“不是沒興趣,是我已經知道了,在這之前。”
聞言,顏錦繡稍稍眯了眼,“誰告訴你的?蘇墨白?”
“我自己打聽到的。”
顏錦繡不太信,樓千雪又道:“舅舅給了我一塊令牌,能調令穀外所有弟子。”
“原來如此。”
顏錦繡著,又道:“看來,藥王是真的打算把藥王穀交給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樓千雪不懂他意思:“什麼怎麼辦?”
這回,顏錦繡沒有細細品嚐,拿起茶杯,直接就喝了一大口。
他抿了抿唇,往椅背上一靠,微微歪了頭看她:“蘇墨白定然會成為琉夏新皇的,到時候,你不得入宮陪他?藥王穀怎麼辦?你顧得了?”
這個問題,樓千雪之前也想過的。
她覺得不衝突。
等她把想法一,顏錦繡就笑了。
“你笑什麼?”
樓千雪蹙眉,有點不高興。因為她知道顏錦繡這笑什麼意思。
果然,隻聽他道:“你想得太簡單了。”
這話,似歎非歎。
樓千雪有點不服氣,“怎麼簡單了?你倒是。”
顏錦繡倒也不急,慢悠悠道:“你怕是沒見過宮裏的生活什麼樣吧?”